章节目录

    第一百零一章幽后和圣女

    回到客栈时只是下午时间,李郃让小二又开了三间上房,便在客栈大堂喝起了茶。

    三个美女作陪真是幸福,美中不足的,就是那个姓尹的大灯泡也在。

    “我先走了。”才刚坐下,白凝霜就起身要走。

    李郃一把拉住她的手,道:“你要走哪去?”

    “放手。”

    “不放。”

    “你……你无赖!”

    “无赖也不放,你要到哪去?”

    云琳侥有兴致地看着两人,想看看自己这小弟是怎么哄女孩的。一边的尹肖也是颇为好奇,这个容貌同师妹不相上下的女子,与师妹的弟弟究竟是个什么关系呢?

    “我又不住在这,自然是回我住的客栈了。”白凝霜挣脱了几次,还是挣脱不出来,只得放弃。心中却是骂着,大坏蛋,死坏蛋,手居然这么大劲!

    李郃道:“你就住这了,你有什么东西放那客栈里吗?我让小二去帮你拿过来。”

    “我为什么要住这?”

    “因为我住这啊。”李郃的回答让姐姐云琳差点把口里的茶喷出来。

    白凝霜哭笑不得:“你住这,管我什么事!”

    李郃一愣:“当然管啦,你是我的女人啊!我住哪,你自然也得住哪了。”

    “谁……谁是你的女人了!”白凝霜急了,又使劲要挣脱李郃的大手,但奈何还是挣不开,直急得她都忍不住想拔剑刺这难缠的坏家伙了。

    李郃道:“七年多前我说地那些话你难道忘了?那一吻定情难道忘了?”

    “一吻定情?”云琳的眼睛不禁一亮。道:“连嘴都亲过啦?”

    “你……”白凝霜俏脸通红,咬下唇瞪了李郃一眼,终是坐了下来。不然。真不知道这个脸皮厚的坏家伙还能说出什么羞人的话来。

    那边云琳又看向香香道:“小弟,这位也是你的红颜知己吗?为什么一直带着面纱呢?这里都是自己人,让她把面纱摘下来。给姐姐看看吧。”

    李郃有意无意地瞟了尹肖一眼,见他也是两眼直直地看着香香,一脸的期待,便对姐姐道:“她叫香香,是我的侍女。不过她们那有风俗,除了自己的男人外,轻易不能给其他男人看到容貌。所以……呵呵,不太方便。姐姐若要见她的话,晚些时候到我房间来吧。”

    “哦,是这样啊。”云琳也不怀疑。只是笑道:“以前你老说想要侍女,现在终于如愿以偿了,香香看起来蛮乖巧的嘛,瞧这眉眼儿,长的应该也不赖,你福气不小嘛。”

    李郃笑道:“那是那是,香香可是我的宝贝儿。”

    “呦。瞧你酸的。”

    那边尹肖见几人聊得开心,也想插话。便笑着道:“弟弟,你今天怎么也会去参加那英雄会的?”

    李郃闻言脸色一沉,道:“弟弟也是你叫的?”

    “这……”尹肖一愣。

    “本公子家中排行老二。”李郃悠悠道。

    尹肖看了云琳一眼,嗫嚅了下,道:“二公子……”这个师妹的家世别人不知道,他却是知道的。两省总督之女,她的弟弟,自然就是两省总督之子了。这样的世家子弟,确实不是他可以随便称兄道弟的。

    待他叫完后,云琳才拍了下李郃的胳膊,嗔道:“在姐姐面前也敢耍威风!”不过却是没有让尹肖改称呼的意思,她对这个师兄也没有多少好感,按规矩,就是该这么叫。

    李郃马上笑道:“哪能呢。”

    “对了,霜儿,今天在英雄会上听那叫展什么的说那北极门后面有幽冥天撑腰,所以这些正道人士才不敢动他们。这幽冥天究竟是什么?”李郃又转过头时白凝霜问道。

    白凝霜地手还被李郃握着,听得他问起,道:“为什么问我?”

    李郃道:“因为我同姐姐都是刚入江湖,对这些江湖里的门派什么的没你清楚啊。而且,我听人说,你们冰宫好像也是幽冥天的吧。”

    “幽冥天……”白凝霜心中暗暗叹了口气,道:“他是百余年前突然兴起的一个帮派,领导人是一个女子,叫什么名字没人知道,大家都叫她幽后。幽后有很多的钱财,她聚集了一大帮黑道高手四处与人火拼,兼并了一个个中小帮派,渐渐壮大。曾一度与正派联盟、魔门形成三足鼎立之势,甚至险些一统江湖。不过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幽后忽然决定将幽冥天分成五宫三门,自己则带着几个手下到了海外一小岛上建了一座幽冥天宫生活,从此退出了江湖争斗。

    这五宫便是雪华宫、天月宫、洗心宫、炎宫、冰宫,三门则是北极门、洪炼门、万兽门。这五宫三门间自己也常发生争斗,幽后却从来不管,听之任之,但只要出现来自外界势力威胁到他们生存的情况时,幽后的幽冥天都不会袖手旁观。正派人士怕幽冥天重回江湖,便一直不敢去惹这五宫三门的人。“

    虽然白凝霜说得轻描淡写,但李郃却知道,这个幽后仅是凭借着很多钱财就聚拢了那么高手,几乎一统江湖,其间定有许多困难与险恶。这幽后,也实在是个奇女子了。

    “呵呵,霜儿你的祖师门到挺威风的嘛。”李郃笑着道。

    白凝霜苦笑了一下,不置可否。现在的冰宫,哪里还有昔日的威风了?倒是雪华宫,现在是越来越壮大了。想起冰宫的两位姐姐和自己这一年多来在江湖上浑浑噩噩的表现,她就不禁痛恨起自己的没用。

    李郃又道:“这幽后是个什么样的人物?她武功很好吗?居然能折服那么多高手为她卖命。”

    白凝霜道:“幽后地武功如何没人知道。但据说她很懂得人的心思,任何人只要站在她面前,她就能知道那人心中所想。而且。她长得很美,非常的美。”

    李郃笑道:“很美?比你还美吗?”

    白凝霜白了他一眼,道:“你难道不知道武林第一美女是谁吗?”

    李郃与云琳同时问道:“难道是这幽后?”

    白凝霜点头道:“正是幽后。”

    李郃不可思议道:“不是吧。你说百多年前她创立幽冥天,那现在怎么说也有百多岁了吧?都一糟老太婆了,还第一美女?”

    白凝霜道:“当年她退隐江湖地时候,就已经七十多岁了,但仍是美得无人可及。自从有这武林十美榜以来,她就一直是第一,除非她死去,否则这第一,谁也无法替代。”

    李郃听得一怔一怔地,不禁看了看香香。心下暗道:这幽后一百多岁,我的香香可是一千多岁了,她能比香香还漂亮?莫非她也是个修炼成精的妖怪?

    晚上,李郃带着香香在姐姐的房间里一直聊到深夜才回去睡觉。

    在那客栈不远处的另一家客栈后院中,一个峻冷的身影站在冬夜的月光下,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直到三更过后,才见一道黑影闪入。跪在那人身前,低声道:“属下来迟。请主君恕罪。”

    那主君淡淡道:“怎么样?他们开的英雄会,商议得如何了?”

    “回主君,被展墨那家伙几搅。最后他们不欢而散,说是明日再继续。”跪在地上的人一身的黑衣,连口鼻上也蒙着黑布。

    “哦?这展墨倒是个真汉子,但也算不得英雄,太过古板了,亦无法为我们所用,什么时候你去挑拨一下,让那些正人君子们把他给除了,省得以后坏咱们的事。”

    “是。不过今日洪金天那老乞丐说,他们准备找出圣女,以圣女做诱饵,来引主君现身。”

    “哦?圣女……他们有圣女的下落了?”那主君的声音似乎有些兴奋。

    黑衣人道:“据老乞丐所说,应该在临昭省境内,但具体可能在哪他们还在查。”

    那主君仰首看到,半晌才悠然道:“那就让他们去找吧,哼哼,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这代的圣女,据弘姨说可是月女之身,是历代圣门圣女中最为难得的极品,连我娘都只是第二等的星女,可惜我连她一面都未见到。若能找到她,若她还是处子之身,得她相助,那我的神功,不日便将大成!”

    这主君口中的圣女,需得媚骨天生的媚女方可做得。而且不是普通的媚女皆可培养成圣女,媚女分四等,第四等是柔女,三等是宁女,次等是星女,最高等则是千年不遇的月女。圣女须最少为第三等宁女才可做得,而历代圣门多是二、三等媚女为圣女,从未出过一个月女。如今这一代好不容易出了个月女,却正遭圣门大变,虽被负责培养她的左护法一家拼死救出,得以逃出险境,却与其他人失散,生死不知,下落不明。

    “主君,今日那东海灵渊阁也来了两个传人。”

    “嗯,这事我知道了。”

    “那姓云的女子姿色极佳,不知主君有没有兴趣将她捉来做炉鼎?”黑衣人道。

    那主君道:“这事你最好想都别想。”

    “这……东海灵渊阁一向对咱们圣门……捉他的传人来,也好给他们个下马威,让他们再缩回东海去做海龟。”那黑衣人不解道,东海灵渊阁一直都是圣门的宿敌。

    “哼,你可知那姓云的女子是什么身份?”

    “这……不就是东海灵渊阁的传人吗?”

    “我告诉你,这女子的后台咱们惹不起,也不能惹,否则将是灭顶之灾,明白了吗?”

    “是,属下明白。”那黑衣人虽仍不解,却还是应声道。

    “好了,你回去吧,别让人怀疑。”

    “是,主君多保重。”黑衣人返身跃过院墙,悄无声息地消失在夜空中。

    第一百零二章北疆战报

    第二天一早起来,李郃就轻手轻脚地跑到白凝霜的房门前,手中的“百变无敌”摇身一变成了一把薄如蝉翼的小剑,想要把门闩挑开,却发现门没上闩,不禁奇怪。推开门进去一看,李郃不禁傻了眼,屋内竟无一人,她的剑和包袱也已不在——走了?

    李郃苦笑起来,看来还是对自己太有自信了,以为白凝霜的心已被俘获大半,差不多就可以接收果实了,她表面上虽说要走,但想来应该是说说而已,却没想到还真走了,而且连个音信都没留。

    李郃泄气地走到白凝霜的床上坐下,床间仿佛还残留着她身上淡淡的体香。忽然发现床上竟放着一条精心叠好的白色纱巾,不禁奇怪地拿起来看看。

    是白凝霜无意间落下的吗?不对啊,折得这么整齐,放在被铺之上,显然是故意留下的。

    不辞而别,却留下贴身使用的纱巾,意思应该是人虽走,情未断?

    李郃刚刚有些失落的心立时又兴奋起来,看来自己所想的没错,她对自己也是有感情的,只是不知为何要离开。不过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既然知道了身份,还怕找不到她吗?想着,拿起纱巾放到鼻间深深嗅了一下,微微一笑,收到了怀中。

    余州城外,白凝霜骑于马上回望,心中心情复杂。

    我为什么要留那条纱巾给他呢?难道我真的对他已生情愫?为什么?我为什么会喜欢那个大坏蛋、大色狼的呢?我不是应该狠他,我不是想要杀他地吗?她的内心矛盾地想着。

    终于。幽幽长叹了口气,她一挥马鞭策马奔驰起来,不一会,身后的余州城已是消失在尘土之中。看不见了。

    “算了,爱又如何,恨又如何,重回雪华宫的誓言仍未见实现地希望,我又如何能将精力放在这上面?白凝霜不住地抽打着马臀。寒风迎面如刀刃般撕割着她娇嫩的脸颊,却一无所觉,任长发和衣袖在身后扬起。

    余州城内,邹府大堂。

    英雄会今日继续,众人还是讨论着如何对付魔门的事情。而对于昨日展墨的事件。所有人都是闭口不提,仿佛从未发生过一般。

    李郃昨日已经见识过这所谓的英雄会是什么模样。既没擂台比武,又没勾心斗角,明枪暗箭。实在是无聊无趣至极。今日本想不来地,但想看看白凝霜会不会还来参加,而且也不放心姐姐一人跟着那尹肖去英雄会,便也带着香香再次到了邹府。

    还是同昨日一般,李郃紧靠着姐姐坐着,今日虽然没有白凝霜但那尹肖还是没法坐在云琳身旁,因为今日香香也靠着她坐着,小狐妖对外人时阴冷的眼神,可不是尹肖所能承受的,自然只得悻悻地再次坐到了对面。

    听着那群假仁假义的家伙在讨论着对付一个连面都没见过、连人数有多少都不知道的组织,实在是没有意思,不多久李郃就靠在姐姐地怀中睡着了。他却是不知,他这一靠,引得多少江湖心碎了无声,能不心碎吗?昨天还只是窃窃私语微微动动手脚,今日那林佬木却是直接靠到了云仙子地胸脯上睡觉,这还说明不了两人的关系吗?说不定昨晚就已经……

    那些少侠们也是个个失了听会地心思,个个满腔杀气,直想着待邹大帝一声令下,找人砍架。

    一觉醒来,邹大帝的英雄会总算又告一段落了,准备让大家先吃饭饮酒,稍歇一会。

    李郃则觉得邹府的饭菜难吃,便拉上姐姐和香香到外面酒楼去吃午饭,当然,那个跟屁虫尹肖也跟了来。

    邹府不远地一座酒楼上,李郃等人叫了一大桌的美食,云琳在东海修行七年多,每餐都是粗茶淡饭,早也吃腻了,今次总算可以放开胃口大吃一顿,而尹肖更不用说,从出生到现在,就没吃过这么丰盛的饭菜。倒不是说东海灵渊阁很穷,而是灵渊阁的武功主要以修身养性为主,所以讲究清心寡欲。但云琳和尹肖可不会管那么多,先喂饱了馋虫才是正理。

    见香香细心灵巧地为李郃剔着鱼骨,将嫩滑无骨的鱼肉整块整块地夹到他碗里,见他觉得嘴巴有些干了,便为他舀汤,见他碗里哪样菜少了,便为他夹菜,当真是体贴至极,不禁羡慕道:“小弟,你这侍女可真懂得照顾人。”

    李郃对姐姐笑了笑,没有说话,不过手在桌下却轻轻摸了摸香香的大腿,表示对她的赞赏。香香同主人相处虽不算很久,但却已相互了解极深,自然会意主人的意思,回了主人一个甜甜的微笑,虽然隔着面纱看不见那漂亮的小嘴,但见那弯弯的眉眼,李郃也知道小狐妖现在的笑有多迷人。

    “你们又在打什么暗语了?”那边云琳见两人表情奇怪,便笑道。

    这时酒楼外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紧接着一个嘶哑的喊声响起:“北疆战报……北疆战报……北疆战报!……”

    李郃眉头一挑,北疆起战事了?莫非胡人已经开始南侵?

    云琳也轻蹩秀眉道:“北疆战报?北疆出什么事了?”

    李郃站起身,道:“姐姐,我们去福丰当铺看看。”

    “嗯。”云琳也不吃了,立刻起身跟着李郃出了酒楼,而尹肖也紧跟而上。

    到了福丰当铺,叫来掌柜的摆明身份,说出来意,那掌柜立刻让人去本地的知州衙门和驿站探探消息。不一会便带回了李郃想要知道的消息,确实是胡人开始南侵了,这次与以往地小规模侵扰不同。似乎是大军南下,典图想彻底侵占大夏国的领土。

    福丰当然外,李郃对云琳道:“姐姐,现在这情况我得马上回家去了。此时战事刚起。正是我入军立功之时,爹已说明要我往军中发展,这回正是大好机会。姐姐你也别在这凑什么英雄会的热闹了,跟我回家吧,爹娘他们都想你呢。”

    云琳道:“嗯。胡虏犯我边疆,我身为大夏国子民,也当披甲上战场,保家卫国,小弟。姐姐同你一道去北疆。”

    “不行!那边在打仗。你一女儿家去做什么?况且我还得先回家,待父亲给我将衔。领了兵,再奏请朝廷准许后,才可带兵北上啊!”

    “什么不行。我听说胡国也有女将的嘛!女儿家又怎么了,女儿家也未必比男儿差!我这一身地本事,几十上百个大汉也奈何不了我!”云琳仍是倔强道。

    李郃道:“这不是本事不本事的问题,我问你,你能跟这么一群大老爷们一吃住睡?你能忍着行军一路连续几十上百天不能洗澡?你能保证在战场上听从将军的安排?你能见那血流成河尸骨如山的情景而不胆颤?”

    “我……”云琳被问的一窒,女儿家哪个没有一些洁癖,一听到要几十上百天没澡洗,还得和那么一群大汉住一起,心中地激情就不免熄灭了几分。

    李郃马上道:“姐姐你同我回家吧,到了家中后,爹娘若是同意你去,你便去,好吧?”

    “可是,师公说……”云琳犹豫道。

    “哎呀,别可是可是的了,这不是有特殊情况吗。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徙在外师命一样有所不受了!走了,走了!”

    “师妹,师公说要先闯荡江湖,历练足够,方可回家啊!”那边尹肖马上出言道。

    李郃瞪了他一眼,道:“我们姐弟说话,你插个什么嘴?爬一边呆着去!”

    “你……”尹肖想要发怒,却又想起李郃的身份,只得悻悻地走到一边去,心里却是不住咒骂起来。

    李郃又对姐姐道:“姐姐,你知道吗,这几年娘亲因为想你,想得头发都白了许多,前些年更是连续重病了好几场,差点……差点就以为见不到你了。现在身子一直很虚弱,你……你就不能回去看看她吗?”没办法,只得出动母亲这张王牌了,反正先把姐姐骗回家再说。

    “什么?!”云琳一惊,她一向与义母最为要好,几乎就是把甄氏当成亲生母亲来看,而甄氏也一直把她当自己的亲女儿对待,如今听到甄氏因为思念她而得重病,不禁急了起来:“母亲身子不好,你还敢离家出走,我打死你个不孝的小子!”说着便要拧李郃地耳朵。

    李郃也不躲闪,道:“那你就是孝女了吗?去东海练个功就去了七年,一次家都没回,你这又尽了哪门子地孝道了?”

    云琳的手定在空中,怔了半晌,才无力地垂了下来,道:“我们回家,回家。”

    李郃见姐姐终于答应回家,忙道:“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就走。”说着就拉起姐姐地手要回客栈,一见那边尹肖又跟了上来,不禁皱眉道:“我说你跟来做什么?你屎公不是让你去江湖历练吗?那你就去历练吧,多历练久点啊!说不定还能遇到几个女侠对你一见倾心呢,去吧去吧。”

    尹肖干笑了两下,道:“我得跟着师妹啊,师傅让我保护她的。”

    “你保护好你自己就成了,我家姐姐自然有我保护,谁敢碰她半根毫毛,我就捏暴谁的卵蛋,你该干吗干吗去吧啊,我们就不妨碍你历练江湖了。”

    “哎~,这江湖历练晚点再去也不要紧嘛,师公交代过我了,一定要照看好师妹。这师妹如果回家,我又哪能独自去历练江湖了?只得回东海禀报师公,师妹回家了。”

    前面地云琳闻得此言,微微一顿,道:“小弟,你就让我师兄跟咱们回家吧,我不想让师公知道我有违他的师命。”

    李郃只得应是,看着那兴高采烈跟上来的尹肖,心中狠狠地道:“你小子找死,也就怪不得老子心狠手辣了。”

    第一百零三章回家

    回家的路上,云琳同李郃、香香共乘马车,而那尹肖则自己骑马紧跟一旁。

    姐姐这一路皆是不怎么言语,饭也吃得很少,一直询问着母亲的情况,显然是非常担心甄氏的身体。好在李郃圆谎的本事也不小,一来二去也应付了过去。

    这日中午,几人停车在路边歇息,吃着干粮。云琳还是只吃了一点点就到车上去了,李郃则坐在车沿,任香香细心地将干粮掰碎侍候自己吃。

    看着不远外不时向这边张望的尹肖,李郃不禁有些烦躁,对香香一道:“你可有什么法术,能把这小子阉了?不然我不放心他跟着我们。”

    香香一愣:“直接用刀不行吗?”

    “不行,要神不知鬼不觉地下手,这小子是姐姐的师兄,不看僧面看佛面,我得给姐姐面子,不能当面动他。”李郃道。

    “那……香香晚上偷偷将他抓走杀掉,神不知鬼不觉,就跟大小姐说他自己走了。”香香想了想道。

    “嗯,这个方法不错,一劳永逸,不过依这家伙的性格肯定不会自己走,姐姐一定能猜出是我干的。”李郃摇头道。

    香香微微沉吟了一会,道:“主人,香香以前看人使过一种这方面的巫蛊术,能使男人失去男人的能力。”

    “哦?你可会?”李郃道。

    “嗯……香香试一试,应该可以使出来。”

    于是,一路上,香香开始暗中收集起使巫术的材料。开始蟑螂胆啦,蝗虫肚啦,还有一些东啊西啊的恶心虫子。过了两天。便开始培养出这种巫蛊,偷偷下到那尹肖的饭菜中。

    有千年狐妖香香地灵力催动,这种巫蛊生长的速度非常之快。没多久就出效果了。

    尹肖现在每天都无精打采的,跑过来跟云琳说话地次数也越来越少了,两三天后,甚至喉结已经不见,声音都变得尖细起来。

    快到扈阳时,这尹肖的举手投足间已尽显女子姿态,甚至还给李郃抛媚眼,差点没让他吐出来。赶紧拉过香香问:“你这巫蛊术究竟是让人失去男人的能力,还是将男人变成女人啊,我看这家伙怎么越来越不对劲。连神智都有些不清了?”

    香香道:“这个……香香也不太了解,只记得这巫蛊可以让男人失去男人地能力,至于还有什么其他的功效,就不知道了。”

    李郃又看了看那边的尹肖,笑道:“这样也好,可以名正言顺地打发这家伙去治病了。”

    云琳也已发现尹肖不太正常,不禁对李郃问道:“我师兄他怎么了?为什么看起来好像神经兮兮的?”

    李郃道:“他可能是平常没出过门。这下我们赶路回来,一路上风餐露宿的。他感了什么风寒之类的病,脑子有些糊涂了。”

    “啊?那快让他上车来躺着吧,师兄是严师伯最疼爱的弟子。若是跟着我出来有什么三长两短,我回去后可不好跟他老人家交代。”云琳看向那边的尹肖道。

    李郃忙道:“万万不可,这病若是会传染,等下姐姐和小弟我也被染上,那可就麻烦了。反正离扈阳也不远了,到时候让他去胡春风那治病吧,也不用回咱们府上了,免得传染给别人。”

    云琳犹豫了一下,想了想觉得也是,若是害得弟弟也染上这看起来怪怪的病,那她这姐姐的罪过可就大了。

    到了扈阳后,李郃直接把已经眼波迷离一副骚相地尹肖送到了胡春风处,让他把这家伙关起来,每天喂点饭吃,不许任何人接触,任其自生自灭。

    李郃三人一回来,整个总督府立时就热闹了起来。甄氏听到不仅儿子回来了,连七年多不见的女儿也一起回来,激动得热泪盈眶,急急从内堂中迎了出来。

    “娘!~”云琳一见到甄氏,立刻娇呼一声扑入母亲的怀中,泣声道:“女儿不孝,让娘担心了,女儿不孝,女儿不孝……”七年过去了,甄氏比起她离开时,确实憔悴了许多,不过她却是不知,这些年来,母亲操心得更多的,却是因为她的小弟李郃

    “好,回来就好,回来就好,琳儿都长成大姑娘了,让为娘看看,真是漂亮……”甄氏也是很激动,她一直都把云琳当成亲生女儿般对待和抚养,感情极深,七年多不见,也确实是相信非常。

    “娘,您的病怎么样了?好些了吗?现在身子感觉如何?”云琳泪眼婆娑地问道。

    甄氏一愣:“病?”接着看到云琳后面的李郃冲她直眨眼,心中立刻反应过来,八成是这小子拿自己生病做借口,把女儿骗回来了,忙道:“这病……唉,是时好时坏啊,你不在地这几年,为娘天天想你,夜夜想你,唉……”

    云琳的眼泪又流了出来:“娘,是女儿不好,女儿不孝,娘,女儿以后一定好好陪您……”

    这时总督大人李斯洪也走了出来,看了李郃一眼,又转身进屋。李郃自然懂老爹地意思,忙跟母亲行了礼,跟了进去。

    到了内院花园,李斯洪背手站在亭子中,李郃则乖乖地站在一旁。

    “你倒还懂得回来啊?”过了半晌李斯洪才开口道。

    李郃拜倒在地:“孩儿不孝,让爹担心了。”

    “行了行了,你小子少来这一套,下次要有机会,你保证脚底抹油,照跑不误。唉,我也是管不住你了,如今你也差不多快十七岁成年了。以后的路,该怎么走,都看你自己了。这次胡虏三十万大军南犯我朝。你可知道了?”

    “三十万大军?”李郃一惊:“有这么多?”

    李斯洪转过身来,道:“不错,这次胡人图谋已久。三十万铁骑齐聚北疆我朝居然一点风声都没听到,被打了个措手不及。胡人此次恐怕不再是想劫掠一番就回去,而是想常占中原了。”

    李郃道:“爹放心,我泱泱大夏国,国土辽阔,国力强盛,要钱有钱,要人有人,岂是他一个塞外胡族所能撼动的。孩儿愿披甲从军,北上杀敌。为我李家争光。”

    李斯洪欣慰地点头道:“嗯,你起来吧,能有这份心,已是可贵。反正你已决定由军中发展,此次便是千载难逢地机遇。若能立下战功,便可平步青云。即便只是到战场上走一遭,回来也至少能升个两级。当然。前提是能驱除胡虏,扬我大夏之威。”

    “孩儿定不负爹爹厚望!”

    “嗯。皇上令江南、西北几省调兵二十万北援。咱们清、临两省有五万大军,为父让张齐张将军统领,先行北上驰援。另外。再从五州三监中调一千五百名精壮犯人、征召一千名壮丁,再调为父地一个标营一千轻骑,组成一个准营,由你带领北上。”

    李郃知道自己尚年幼,且从未有过从军打仗的经历,若一入军便获得过高的职位,难免让人不服,说总督大人任人唯亲。

    “爹放心,孩儿定不会丢我扈阳男儿地脸面。”李郃道。

    “张将军的大军半个月后应该就能集结完毕誓师动身了,你的准营则还在组建中,差不多要一个多月才能北上。在这段时间,你先去你地准营里看看,给你的部下和士兵们竖些威信。”李斯洪又道。

    “孩儿明白。”李郃应道。

    “好了,你回去吧。这段时间,你院里的那些个女子,天天晚上弹那思念哀伤的琴乐,我几次路过,都差点听出眼泪来……你还是赶紧去安慰安慰她们思念的心吧。”李斯洪笑道。

    “呃,孩儿告退。”李郃汗颜,他的几位侍女和未婚妻,哪个不是琴棋书画歌舞样样精通的。这表达思念之情,用琴歌也是再正常不过了,一人一天来那么两三首,这就成全天候情歌音乐会了。

    李郃拐过回廊,一踏入自己的院中,便看到众女正在院中的石桌边上围着香香问这问那呢。

    何怜卿最为眼尖,最先看到了李郃,脸上的笑容如礼花般绽放开来,忙对旁边地众女喊道:“哥哥回来了,哥哥回来了!”

    众女皆是惊喜地抬起头来,看到李郃一脸微笑地站在屋前时,月儿、艳儿和青青都是禁不住地流下了激动的泪来。

    “公子”“李郎”“主子”“哥哥”……各种称呼伴着一张张梨花带雨的喜悦娇颜,让李郃看得心中是又疼又喜,忙张开双手大步向前,一个个拥抱亲吻过去,一个个为她们拭干脸上的泪水,一个个地安慰她们思念的心。

    检查了一番月儿的脚伤,已经没什么大碍了。摸了摸月儿光滑的脊背,也是一连疤痕都没有了。

    到了紫妍时,美厨娘想要闪开去,却被李郃大手一揽,抱在了怀中,笑道:“想我吗?”

    紫妍红了脸:“放手。”

    “你先回答。”

    “不想。”紫妍目光闪烁。

    “真不想?”李郃看着她地眼睛笑道。

    众女都是含笑地看着他们两人,紫妍同李郃之间的微妙关系,她们也都知道了一二,更何况她也已经收了甄氏地玉镯。

    “不想。”紫妍轻咬下唇道,不过说出的话却是有些底气不足。

    “好啊,你居然敢说假话。你要是不说真话,我就不放开你了。”李郃的嘴已凑到紫妍娇俏地小耳朵旁说道。

    紫妍的俏脸憋得通红,看到旁边的姐妹们都在看着自己,真是羞得想挖个洞钻下去,只得细不可闻地说了声:“想。”

    “我没听到,你说什么呢?”李郃笑着对其他几女道:“你们听到了吗?”

    众女皆笑道:“没听到。”

    紫妍狠狠地瞪了李郃一眼,大声喊道:“想!你这大无赖,满意了吧!”

    “哈哈,满意,满意!”李郃笑着松开抱着美厨娘的大手,顺便在她圆挺的翘臀上摸了一把。

    最后到了芊芊面前,这小妮子从刚刚开始就一直默默地站在众女身后,两只白洁的纤手角绞在一起,微笑地看着他,仿佛很平静。但李郃却看得出,小妮子那乌黑的眼瞳内,压抑的激动和喜悦。

    李郃温柔地环住芊芊的蛮腰,注视着她那显得有些消瘦的俏脸,轻轻地吻了吻她的额头。

    “芊芊,想我了吗?”李郃柔声问。

    小侍女的眼睛很快就变得湿润起来,接着渐渐蒙上一层雾气,纤手紧紧地抱着李郃,微微颤抖着。

    “想哭,就哭出来吧。”李郃在她耳边低语。

    “主子……芊芊想你……芊芊好想你……”芊芊终于将臻首埋到了他的脸膛上,泪水也很快打湿了衣襟。

    李郃心中感动,轻轻抚着芊芊因为哭泣而微微起伏的娇躯,低声安慰着。

    旁边艳儿也走过来道:“主子不在的这段时间,芊芊几乎就没一晚睡得着,每每吃饭都会想起主子在外,不知道吃了没有,不知道外面的饭菜合不合主子胃口。怕天凉了,主子带的衣服不够……”

    李郃听得此言,抱着芊芊的手更紧了。他这辈子最感谢老天的事,就是将这些女子带到了他身边。像芊芊、月儿、青青、紫妍、艳儿以及香香这样的女子,常人得其之一便一生无憾了,而他却是全包了,真是幸福胜比皇帝啊!

    “小弟,她……她们是谁啊?”这时,姐姐的声音在院外响起。

    李郃抬头看去,正见云琳一脸愕然地看着满院女子。

    “姐姐,这些都是你的弟妹啊!”李郃牵着芊芊的手笑着对姐姐道。

    “不是吧!她们都是?!”云琳看得眼睛都直了,这些女子哪个不是美貌、身材、气质俱全的绝世美女啊。小弟好像才十六岁吧,居然把她们都收入了院中,莫非真是风流情圣转世?!

    李郃把众女和姐姐请进屋里,先拉着云琳的手对众女道:“这是我姐姐云琳,七年前到东海去练武了,现在刚回来,在江湖上人称云仙子~!”

    “什么云仙子,你们少听他胡说。”云琳笑着拍了下李郃的胳膊道。

    李郃又将众女一一介绍给了姐姐,除了月儿和香香还带着面纱外,其他众女都是美艳如花,聚在一起仿佛百花齐放,让人眼花缭乱,看得云琳心下是感叹又感叹,这天下的美女,是不是都被小弟收聚在此了啊!

    待看到摘下面纱后的香香,云琳更是一脸的难以置信,这女人也能美到这种程度的吗?

    第一百零四章晨戏紫妍

    晚上云琳同众女聊天了很晚才回去休息。而众女与李郃久别重逢,自然都睡不着,便围坐在院子里,就着月光,听他讲着这一路上的经历。自然,这些经历都是稍加删减。像白凝霜和公孙无情的事,他就没说出来让她们知道,而从龙首山下来后相助万利镖局屠杀北极门人的血腥过程也只简单带过,倒是说了许多这一路上的风景、人文,着重描述了公孙无情生日那天收剑台上的情况,还有在余州城假扮林佬木参加英雄大会的经过,更是让众女笑得花枝乱颤。

    何怜卿听到李郃说在龙首山得了把百变神兵,能随心所欲地变化形状,不禁好奇道:“哥哥,你那把什么‘百变无敌’在哪呢?都没看到啊,拿出来变一变吧,看看是不是真的什么都能变。”

    其他几女也被勾起了好奇,纷纷要求李郃拿“百变无敌”出来耍一耍。

    李郃自然一口答应,微笑着伸出右手张开五指道:“我的百变无敌,便在这里啊。”

    众女皆是娇嗔:“哪里有什么‘百变无敌’嘛,分明一手空空,什么也没有呀。”

    李郃微微一笑,道:“当然有,你们再仔细看看。”

    何怜卿凑近了臻首,借着月光在李郃的手上看了半天,犹豫道:“哥的手上有个黑戒指,莫非这便是那百变无敌?”

    李郃赞赏道:“不错,妹妹猜得正是!”

    众女也凑了过来,奇怪地看着李郃食指上的那枚戒指,不解道:“就这么小个戒指。也能百变?”

    李郃笑道:“看好了。”话音刚落,手中已是多了把漆黑的短剑。

    “哗!”众女娇呼惊叹出声,都是不可思议地看着李郃手中的短剑,啧啧称奇。

    “长!”李郃轻声笑道,短剑立马变成了长剑,让人真是想不通,那么小个戒指,怎么能变成这么长把剑呢?

    “你们想让它变什么,它就能变什么。”

    “盘子。”月儿道。

    李郃手一抖,百变无敌成了个黑盘子。

    “葫芦。”青青道。

    李郃手又抖。百变无敌成了个黑葫芦。

    紫妍也兴致勃勃地道:“铲子。”

    李郃手中握着黑铲子,对紫妍道:“哎呀呀,你看我的百变,真是厨房好助手啊,想变什么厨具都行,吃饭地时候还能变筷子,喝汤的时候能变汤勺。还能变成碗。”

    那边何怜卿则喊道:“哥,变被子!”

    “呃……”李郃愣住,大手一晃,手中百变化作了一块大黑布。怜卿摸了摸,道:“这做披风还差不多,里面没有棉花,不是被子。”

    “还要棉花……?!这变不了。”

    “那变个房子。”

    “这……构造太复杂了……”

    “那变只猫!”

    “活的东西也不行。”李郃汗颜。

    “那你还说什么都能变,哥骗人。”何怜卿撅起了粉嫩的小嘴。

    李郃笑了笑,手中的“百变无敌”成了个黑色的钗子,轻轻插到了怜卿秀发上。道:“哥哥打诳语了,百变并不是什么都能变,哈哈!不然我就变个黑糊糊的小青莲出来了。”

    何怜卿撅着小嘴嘀咕道:“叫了那么久,还是叫错人家的名字。”

    又聊了一会,众女便各自回房睡觉了。李郃先抱着趴在桌上睡着了的怜卿回她的床上去,再带着自己地三个侍女回房。

    芊芊侍候李郃宽衣后,也自己脱得只剩件肚兜和亵裤钻进了李郃怀中。

    左手抱着香香,右手搂着芊芊。李郃却是觉得满肚子的话想说,不禁和芊芊聊起了他不在这段时间家中的情况。

    芊芊自然是一一道来。家中众女都心性都比较温和开朗,在一起处得不错,有共同话题可谈。像芊芊、月儿、青青和怜卿就常在一起谈论歌艺和琴艺。有时候也会向艳儿请教舞艺,向紫妍请教厨艺,其乐融融。只是芊芊、月儿几女经常会思念李郃,每每都要演奏一些抒情的歌曲来抒发情怀。

    好像听到屏风那边艳儿的床上有响动,李郃便道:“艳儿,你还没睡吗?”

    那边的响动立刻停止了,艳儿的声音传过来:“主子,艳儿睡不着。”

    “那就过来吧,一起聊聊。”

    艳儿披了件小衣就过来了,李郃一把将芊芊地娇躯抱到了自己身上,让她趴在自己胸膛之上,给艳儿腾出了地方。四个人就这么挤在床上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直到外面天慢慢亮起来,才一个一个逐渐睡去。

    当李郃从睡梦中醒来时,看到的是芊芊那张嘴带微笑的俏脸,看她笑得那么甜,就知道一定做了什么美梦了。小侍女就仿佛一只小猫般,乖顺地趴在李郃胸膛上睡着,柔软的娇躯柔若无骨,几乎感觉不到什么重量。

    而他的左手边,艳儿则像只小八爪鱼一般手脚并用,把他半边身子紧紧地缠在了一起,美丽的臻首靠在他的臂弯里,藕臂则跨过了他的脖子,伸到了另一边,让他是动弹不得。

    “主人,你醒了?”一个温柔的声音从左耳传来,一股清幽的香风吹得他耳朵痒痒地,那边香香的纤手一直同他握着,他人一醒来,便感觉到了。

    李郃嘘了一声,在香香的帮助下轻轻将芊芊放躺在床上,为她盖好被子。再将手脚缠在他身上的艳儿放平,正准备起身,手却被拉住。回头一看,竟是睁着大眼睛的芊芊。

    李郃微微一笑,俯下身子在小侍女额头上轻吻一下,柔声道:“你再睡会吧。”

    芊芊揉了揉眼想要起身,道:“芊芊伺候主子穿衣洗漱。”

    李郃道:“你先睡着,我让香香伺候就好,睡眠多少对她都一样,你可不同,等下我的宝贝芊芊有黑眼圈,我可心疼地。”说着替她将被子掩好。

    李郃轻手轻脚地从艳儿身上跨下了床。再把香香抱了下来,任她服侍自己家衣洗漱。

    紫妍今天一大早就起来了,她昨晚也是睡不着,翻来覆去,脑子里乱乱的,索性天刚蒙蒙亮便起来做早饭了。结果李郃和那些姑娘们今天早上居然都睡不醒,她自己也没胃口。这丰盛地早饭没人吃,真是可惜了。

    而后在院中坐坐,到堂里歇歇,快到午饭的时候众女和李郃还是没从房中出来,紫妍心中烦躁,没事可做,只得又去张罗午饭了。

    这会正炒着菜,一边炒菜一边低声骂道:“死李郃,笨李郃,一只大懒猪李郃这么晚还没醒,真是懒死了,懒死了……”越骂炒起菜来越用力,铲子和锅发出“嚓嚓”地摩擦声。

    紫妍忽然觉得腰身一紧,身后被一个坚实的躯体贴住,心中一惊,正要娇呼却被一只大手捂住,接着一个嘴巴凑到她晶莹如玉的耳珠旁。低声道:“宝贝儿,是我呀。”

    是李郃地声音。不知怎的,紫妍心中竟是一宽,没再挣扎起来。李郃的手也离开了她地嘴。搂住了她的腰。

    “放开。”

    “给我个放的理由先。”李郃想起了前世那部很有名的电影里的台词。

    “你……你不要这么无赖好不好。”紫妍哀求道。

    李郃的下体与那美妙的臀部一阵摩擦后,已是微微有了反应,抱得更紧了。

    “你别去参加那什么御厨大赛了好不好?一辈子做饭给我吃。”李郃道。

    紫妍也感受到了顶在美臀上的东西,俏脸微红:“我为什么要给你做一辈子饭……”

    李郃一下含住了美厨娘的耳珠,道:“因为你是我的妻子啊,妻子给丈夫做饭,不是天经地义吗?”

    “谁要做你妻子啦?”紫妍驳道。

    李郃伸手握住她的皓腕,果然看到母亲给她的玉镯正带在上面,心下暗笑,道:“当然是你啦,现在还不是,但将来肯定是。你是我的女人,逃不了的了。”

    紫妍见李郃看到了自己带着那订婚的玉镯,脸上更烧了,低声道:“别闹了,菜要糊了。”

    李郃一把抢过她手中的铲子,扔到一边,将她拦腰抱起,顶到墙壁上,一手搂腰,一手抚上了酥胸,笑道:“我不吃饭了,我吃你。”

    紫妍浑身娇软无力,两手撑着李郃的胸膛,微喘着气道:“不要,不要这样……这是在厨房……我……我还没准备好。”

    李郃同她鼻对着鼻,嘴对着嘴,道:“那要什么时候才准备好呢?”

    这时门外传来一声轻唤:“二公子。”,李郃听出,是李东,这小子怎么找到厨房来了?

    将紫妍放了下来,为她整理了一下衣裙后,又亲了下她娇红地脸蛋,李郃才出了厨房,对侍立在门口的李东道:“什么事?”

    李东赶紧道:“二公子,老爷让小的过来通知您,准营的人马已经到得差不多了,让您去一趟,整整军纪,竖竖威信。”

    “哦,知道了。”李郃说着又想到一事,便道:“李东,你去帮本公子办个事。”

    “二公子请吩咐。”

    “最近那江湖上的正派,像什么少林啦,丐帮啦,余州邹乔啦,这些人要在咱们临昭省找一个女人。你派人去盯着他们,在他们之前先搞清楚他们要找的那女子身份,把她带来见我,别让他们先得手了。”李郃道。

    “是。”李东马上应道。

    “这临昭省是咱们的地盘,做这点事不难吧?”李郃瞥了眼李东道。

    “不难不难,只要有二公子一句话,那女子保证落不到第二个人手中。”

    第一百零五章初到虎营

    大夏国的军队编制,一个标营是一千至两千人,三到五个标营组成一个准营。

    当李郃到达离扈阳城十五里外这个新建的准营营地时,由两省总督洪宇准营调来的一千轻骑标营、五州三监选出的一千精壮犯人、扈阳府各州县村镇征召的一千壮丁,已经来得七七八八了,但他们的军服、武器,以及出征所需的粮草辐重却仍在筹备中。这些人除了那总督卫军的洪子准营的一千轻骑外,其他都是没打过仗的犯人和壮丁,还需要进行一番整训,才不至于到了战场上去送死。

    营外层层守备,至少有几百名士兵在轮岗,非常森严,似乎都是清临总督洪宇准营的人。李郃他们进入时报了七次身份,出示了数次军印。

    但营地内可就完全是两样了,仍然非常杂乱,许多地方都还没建好。那些调配来的犯人和新征来的壮丁,皆是一副无精打采的懒散样,有些人甚至还没被分编好,从清临军调来的几个军官,根本就不够用。

    只有那洪宇准营的一标营轻骑看起来比较有军人的样子。

    李郃前世对军事方面并没什么关心,对前世的军队,也只从电视电影上了解到一些,更枉论什么战术理论之类的东西了。不过看到眼前这副情形,他也知道,现在这支军队还缺少两样东西——纪律和士气,没这两样。上战场就是做炮灰给敌人加战功而已。

    李郃同几个随从并未穿铠甲军服,但进入营地后居然无人上前过问,那些个士兵都三五成群地聚在一起打屁说笑,不时还能听到几声军官的喝骂。

    李郃径直进入那一千轻骑地标营营地,直奔标统大帐而去。

    过了不久。全营集合的号声响起。那一千轻骑很快就集合完毕,但那些犯人和壮丁却半晌过后才稀稀拉拉三三两两地凑过来,站得歪歪斜斜,同旁边彪悍的轻骑军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那一千轻骑的标统站在校场上方地点兵台上,高声道:“大家都听好了!今日李统将有令,大家来一个比武打擂,前十名者。皆可升两级,赏十两白银,并安排军职。第一名者,更可成为副统将!得百两白银!”

    台下众将士闻得此言立刻交头接耳,议论纷纷起来,他们被调到此地后一直没有统将,连个副统将都没有,今日突然说李统将下了命令,不禁让他们诧异非常。都是向点兵台上张望,却还是哪几个熟悉地标营将领。没有见到什么李将军。

    很快就有几个士兵过来在校场上画了几十个大圈,三千多兵士被分成几十伙,就围着这些个大圈。按照那位标统的吩咐开始,一个个进去结对比试。规矩很简单,谁先被摔出大圈或揍得起不来自动弃权的,就算输。赢的一直站在圈里,直到一个一个上来,把他打下去为止。最后每一圈里留下的那个人,将和其他圈里留下的人分对比试,决出最后十名。

    这些个兵士,以前不是成天训练的彪悍军人,就是伤了人命被抓到监狱地犯人,或者闲时在各村、各镇横行的流氓混混,再老实的也是成天干体力活的农汉或苦工。个个都是一身的力气,精力旺盛。来到这军营中那么久,既没怎么训练,也不得外出,成日就那么晃荡着,正无聊得紧,现在有这么个打擂比赛,个个都是跃跃欲试,在旁边观战的亦是叫喊得紧。

    再加上前十名的可以直接升两级当军官,第一名的还可以一下飞上枝头当凤凰成了副统领,更是让他们精神大振。

    除了一千多轻骑军外,其他地都是卑微的囚犯、混混、平民,如今被征召到军中,有这么个机会不上战场就能升官发财,无不兴奋非常,全力以赴,各圈都是战得如火如荼。

    而这几十个圈中,却有一个最引人注意,许多本在其他圈比赛观战地军士也都应声围了过来,怔怔地看着里面的打斗。

    只见里面一个俊逸少年,赤着上身,露出精壮的腱子肉来,面对着那些粗壮地汉子都是一拳一个,轰出了圈外,无人是他一合之敌。打了一会直喊不过瘾,便让众人一起上,不消片刻,一圈的兵士都被他放倒了。

    圈外围观叫好的众兵士中一个瘦削高个对旁边一个疤脸汉子道:“尤老大,这小子好像有两下子呐,你能赢他呈?”这位脸上一道长长刀疤的汉子乃是囚犯中的老大,姓尤名邙,外号西江老大,人称尤老大。一身气力可举千斤,更是会几手霸王拳。因揍死了十几个对头而被官府捉住,本来因为他拘捕时杀了三个捕快,是要斩首的,但后来总督大人下了令,把他连同其他几个凶悍的重犯一同发配来了这里。

    尤邙伸手摸了摸脸上的刀疤没有说话,不过看着圈里那个干翻了几十人后连气都不喘一下,汗都没流一滴的少年,神情凝重。心中的理智告诉他,这个少年的武艺绝对是十个他都难及的。可这样一个少年,又怎会在这支新见的准营中呢?

    “他是哪个标营哪个队的?我怎么没见过他。”尤邙问。

    瘦高个皱着眉看了一会,摇头道:“我也没见过,肯定不是我们标营的,会不会是那个农夫营里的?”

    尤邙摇头:“不是,你看他的样子,可不是那群农夫能穿得了的,也肯定不是三监来的。要说是那群骑兵里的军官,也不像,似这等人物,这么多天来我不可能一次都没见过。”

    不一会。尤邙也在另一圈站到了最后,而后几十个各圈最强的兵士开始捉对比试,淘汰晋级。

    那个赤着半身地少年仍是一拳无敌,就那么一拳,却是无人能逃得过。直战到了最后十名。还是无人可接他一拳。

    最后,台下的士兵们都围在了一个圈子外,后面一点的虽然被挡着看不清里面比试的情况,却仍是狠劲地向上爬,往里张望。

    本来最后十名也是分对淘汰晋级的,但那少年竟是觉得这样太慢,索性让他们一起上。

    包括尤邙在内地九人也都是桀骜不驯地主。虽然已是看出那少年武艺非凡,却还是不相信他能托大一人对他们九人,既然小子狂妄找揍,他们也不再客气,各自对视一眼,大吼一声合伙上前想把李郃按倒狂揍。但结果在外面兵士的欢呼叫好声中,九人竟都被那少年一人一拳轰得喷出老远,九人连手。换来的却仍是九拳。

    这个少年自然便是李郃了,他并不太了解这个世界的军队。但有一点却是知道的,军中的将士和那些监狱里调来的所谓恶人死囚,都只佩服比自己强地强者或是有威信、有战绩的将领。一切都是靠实力说话。他现在只有十六岁,在军中又无资历,唯一有的便是家世和自身的力量。家世可让他成为这一营之首,却无法让这些将士真心听从他的命令,唯有以自己的实力折服他们,才能在以后的战斗中指挥动他们。

    于是,他便想出了这么个比武打擂升官职的办法来。反正他们这属于是中下级军官,不需要什么通晓兵法、运筹帷幄地能力,只要能打、有勇力便可,比武出来的人,无论是武力还是体力都是最好地,正可胜任。

    而他也可以在这一过程中,让这些士兵们见识到他的武力,给他们留下深刻的印象,竖立威信。

    就像李郃前世地歌星影星等偶像一般,李郃在众兵士面前所展现出的强横武力,使得他在这些人心中成了一个战神般的存在,那些平日里被他们视若高手的人,在李郃面前,却无一例外的都顶不住一拳,这对于他们来说,无疑是一种莫大的震撼。

    圈外的士兵都是高声欢呼着,庆祝着他们诞生了一位武艺高绝的副统将。

    而那被他们打翻在地的九人,爬起来后也是一脸的佩服,李郃赢得实在是干脆,他们输得也是心服口服。

    尤邙大笑着走上前拍了拍李郃的肩膀道:“兄弟,你是哪个标营哪个队的?这么好身手!以前可是在江湖上走动的?”他以前在江湖上也是颇有名气的一号人物,知道以李郃的武艺,若在江湖上绝对也是个呼风唤雨的主。

    其他几人也纷纷上来询问他的名字。

    李郃没有回答,只是也笑着拍了拍尤邙的肩膀。这时那骑兵标营的标统带着几个士兵分开人群走了进来,分开了一条道,将李郃请上了点兵台。

    点兵台上,李郃已穿上了衣服,背负着双手对台下众兵士道:“兄弟们,我便是你们的统将李郃!”

    台下众兵士闻得此言先是一愣,接着尽皆哗然,都没想到他们的统将会是这么年轻。

    这些士兵有不少都是扈阳府周边村镇的人,不少人都知道扈阳二公子的大名,而总督洪宇准营的那一标营骑兵虽不是在扈阳城内守备,但对这个扈阳总督府二公子李郃,却也有不少人耳闻。所以李郃此言一出,他们在起先的惊愕过后又反应过来,这个人不就是二公子吗?二公子居然来当统将带兵了?!

    “安静!”李郃沉声喝道,台下众兵士立刻静了下来,怔怔地望着他。

    “想来诸位应该知道你们为什么会在这里了。北方胡虏犯边,正是我等大好男儿建功立业之时。你们中有的是常年驻守于此地郁郁不得志的军人,有的是犯了案子就要快处斩的囚犯,还有的是日出而作日落而休的农者、苦工。若没到这来,你们会怎么样?就这么一辈子当个小军官、小士兵?过几日被插上牌子推到荒郊野岭处斩?一生碌碌无为靠耕作为生?”李郃站在点兵台上俯视着台下众兵士,虽然他只有十六岁,虽然台下随便一个人都至少比他大一两岁,但此时他脸上的沉稳和威严却使得现在情形好像父亲在教儿子一般。

    台下鸦雀无声,刚刚李郃在比武时立下的威信已经体现出来。

    “你们既然来到了这里!你们就是士兵,就是我的士兵!”李郃大声吼道,这后半句听起来倒有几分大逆不道的味道,不过这是在扈阳府,他不怕,空口无凭,谁能把他怎么样?

    “瞧瞧你们现在这熊样,有点军人士兵的模样吗?站没站相,坐没坐样,一个个都跟娘们似的!”

    此言一出,台下众兵士皆是下意识地挺直了身子,摆正了脑袋,站齐了队伍。

    “我等不用多久就要北上抗击胡虏了!到时候,两军阵前对敌,你们是想当英雄呢,还是想做狗熊?”李郃第一次发现,原来自己的声音这么有感染力。

    “英雄!”台下众人高声道,不过声音却是参差不齐,高低不一。

    “你们在学女人叫床呢?”李郃鄙夷道。

    “英雄!!!”众兵士齐声高吼。

    李郃满意地点了点头,这才找到那么点军营和军人的的味道。继续道:“要像你们现在这样,上了战场就只有给人剁的份!”虽然他也没上过战场,不过凭着现在竖起的一些威严,还是能慑住这群新兵伢子的。

    “一将功成万骨枯,你们若是想当那一将,便拼了小命给老子在这段时间里练出点样子来,你们若是想做那万骨,老子马上就送你们去滋养大地!”李郃说着双目虎虎有神地扫视了一眼台下众兵士,道:“从现在起,营中若有违纪者,一律严惩不贷!违反一次者,军杖三十,再犯者,军杖六十,犯三次者,杀无赦!”

    说着按刚刚比武出来的名次,为那两支犯人和壮丁组成了标营安排军官,尤邙成了那支犯人标营的标统,让他喜出望外。而副统将,因为最后比武的胜者是李郃自己,所以便让那支骑军标营的标统陈云兼任,由他负责日常的训练安排。

    李郃安排完这些事务后,又对众兵士冷声道:“我李郃保证,众位只要肯好好跟着我干咱们北上抗胡得胜归来后,个个都能升官发财,光耀门楣!可要是谁敢跟我打马虎眼,想试试我的耐性,挑战我的威信的话,就先看看你们的脑袋会不会比这柱子硬!”说罢右手成爪往点兵台上一根大腿粗的木柱子抓去,只听咔嚓一声,那被抓之处木屑翻飞,木柱应声而倒。

    台下众兵士看得呆若木鸡,那些知道扈阳二公子大名的人更是心中清楚,若是谁敢跟他对着干的话,绝对会死得比那木柱子还难看。

    又跟陈云和另两个标统交代了一些事情后,李郃便准备回家了,今天出来已快一天,有些想家中的美女们了。

    “将军,请留步。”却是陈云又跟了上来。

    “陈将军可有何事?”李郃问。

    “将军,是这样的。总督大人呈报兵部组建的这个准营的时候,并没有报上名字,所以咱们营到现在还没名呢,您看,您是不是给咱们营取个名字?”陈云道。

    大夏国军营名称一般都是一个字,如李斯洪的总督洪宇准营。

    李郃微微沉吟了一下,道:“要叫,就叫个威风点的名字,就叫虎营吧!”

    第一百零六章猛虎蓄威

    自从那日第一次到虎字营去了一趟后,李郃每隔一两天都要带着大飞去营里巡那么几趟。月儿知道他现在当了统将后,居然亲自动手,连铠甲和战袍都给他做了一副。黑光铿亮的,穿起来倒是既合身舒适,又威风气派,走到军营里,配着他那还算高大的身子骨,倒是像有几分猛将的味道了。加上一样一身黑亮的大飞走在身边,更是显得威风凛凛,众兵士见了无不心生敬畏之情。

    刚开始的几天,那些囚犯和新丁还有些不适应严酷的训练,经常想着法子偷懒,不过被陈云严厉地处罚了十几个人,几十下军杖把他们打得屁股都开了花后,也就老实起来了。

    特别是营里那些知道扈阳二公子的人,开始把二公子以前的丰功伟绩在营中传播起来,没多久大家都知道这个少年统将不仅武功高绝,而且喜怒难测霸道蛮横,小时候就曾经纵犬咬死过好多混混流氓,又有总督大人做靠山,是这扈阳一地霸王中的霸王。以后看到李郃巡营时,见他身边跟着的那如狮虎般的獒犬大飞,都是禁不住的有些背脊发凉,生怕一不小心违了军律,被李将军拉去给爱犬当点心。

    李郃每每这么来逛几圈,每次来,都觉得那群新兵伢子是越来越有军人的味道了,虽然还没法都跟骑军标营那些正规士兵一样精悍,却也有几分肃杀的气质了。而营地也在各级军官的指挥下,收拾得整齐有序多了。

    李郃看着手下这支属于自己指挥的部队慢慢成长,越来越有虎狼之师的威风,就觉得有些成就感,好比看着自己亲养的孩子,越来越壮。越来越高,越来越成器一般。

    李郃每次来,给陈云的指示都是:纪律要再严格,训练要再严酷。

    没办法,时间太少了,张齐将军已经带着清临军总共五万人誓师完毕,开始陆续离开临昭省。向北疆进发了。而北边地战事如今也是对大夏国极为不利。胡人大军如镰刀般扫过北部三省,所过之处,屠城灭村。残虐至极,以至有些城镇甚至未做抵抗就开始投降了,不多时,彤阳省、西塬省便已陷落大半,即使是在离战火最为遥远的江南几省。也是开始有些人心惶惶起来。

    父亲李斯洪已经请得兵部文书,虎字准营三千五百人马。连同后勤杂役两百多人,一旦粮草辐重准备好后,立刻北上。

    而今铠甲刀枪和战马等已配备完全。都是按最高的规格配置的,粮草的筹备也在紧锣密鼓的进行中,给予他们训练磨合的时间越来越少。现在多一分训练,以后便多一分战力,这便是一向性格懒惰地李郃也是非常清楚地,所以他才会放弃了那么多与众女温存的时间机会,常常往营中跑。

    当然,李郃也并不是一味地给士兵们加压。他定下了规矩,每五天能有三百人即三个大队与他前往扈阳城休息一天,这一天中喝酒吃肉玩女人都由他包了。但这三百人三个大队,必须得是这五天中训练得最卖力、表现得最精锐的才行。

    果然,这个条件一许下,整个虎营地训练热情都是空前的高涨。加上李郃还顶住了父亲的压力,允许囚犯标营里的士兵若训练得好,也一样能有这样的享受机会,到扈阳城里去快活潇洒,若出什么事,一切都有他顶着。使得那些从三监调过来后一直被关在营地里地死囚们兴奋非常,个个都拼了老命的训练,结果第一次去扈阳城里快活地三百人,便全是那死囚们。

    李郃事先也跟他们说了,他不怕他们逃,他们逃到天涯海角他都有办法把他们揪出来,而后会让他们求生不能求死不得。这些死囚们本来已是死路一条,现在若能北上得胜归来不仅罪名全免,还有机会升官发财,加上李郃现在对他们也实在是好,又怎会想着逃跑?自然是乖得跟猫一般。

    每五天,李郃都会将扈阳城里大半青楼、酒馆、客栈包下来,让这三百士兵痛快地玩乐。当然,这群玩命之徙喝酒之后,难免会闹出些事来,但李郃在扈阳可谓是只手遮天,只要不算太大的,都花钱搞定。士兵嘛,本来就是凶悍之人,杀气是肯定要有的,打打架,揍揍人,算个什么鸟事。

    而每次士兵们去扈阳城内喝酒吃肉,李郃都会同他们大喝几罐,直把他们中喝会喝酒地喝趴下为止。李将军的豪饮之名,也立刻在营中传了开来,大家对这位有本事、有势力、有魄力、够豪爽、够大方、够豪饮的统将,是越来越心服了。连尤邙这种一向视权贵如草芥的江湖猛士,也对他是佩服得五体投地。

    这第一趟去扈最逍遥的士兵回来,都是把那一夜一天形容得跟天堂一般,引得其他没去过的士兵是心痒难耐。如此一来,士兵们人人用心,训练时都是恨不得剥层皮下来。加上每次的三百士兵,都必须是同样三个大队里的。所以是全大队的人荣辱与共,使得他们在加强训练的同时,也加强了集体荣誉感,这个由囚犯和农民、苦力组成的军队,是越来越有战力了。

    为了方便,李郃也给自己准营中的三个标营取了名字。那骑兵营叫飞字标营,囚犯营便叫狼字标营,新丁营则叫勇字标营。

    这日李郃从虎将营回来,刚回到自己院中,李东就立刻迎了上来,道:“二公子,您要小的查的那个女子,已经有些眉目了。”

    李郃走进堂内,让闻声出来的香香和芊芊为自己脱下铠甲,随意道:“女子?什么女子?”

    “那日您让小的去查那些正派人物要在咱们临昭省找的女子,小的让咱们的眼线去注意着,根据那些正派人物的线索,在他们之前,将范围确定在了三个女子之间。”李东站在一旁恭声道。

    “哦?这么快?说说。是哪三个女子啊?把她们都带来就行了。”李郃微微有些意外地道,他倒是没想到,这事这么快就能有眉目了,本以为在出征前,这件事搞不定地呢。

    李东犹豫了一下,看芊芊走出去打水了,才压低声音道:“二公子。那三个女子小的都见过。其中两个相貌平平,实在不像他们所说的魔女。而这第三个……”

    李郃眯着眼睛看过来,道:“这第三个怎么样?”

    李东低声道:“这第三个。却是二公子身边的人。”

    “我身边之人?”李郃眉头微皱:“谁?”

    李东道:“小的根据那些正派中人的线索,先前一步顺藤摸瓜,明察暗访,查到这位当年还是个小女孩的少女,在被人追杀的过程中。侥幸逃脱,流落到了扈阳,而扈阳几个见过她地人回忆起来却说……”

    “却说什么?”

    “却说当年那女孩被二公子带走了。”李东垂首说道。

    “被我带走了?”李郃一怔。七年多前?他九岁时?扈阳街头,被他带走地女孩?心头猛地一跳,眉头一挑。声音笃的变寒:“你是说……那什么魔女,是芊芊?”

    李东道:“根据种种迹象显示,应该是芊芊无疑了。”

    在总督府里,芊芊的身份只是个侍女,但是府中所有地人都知道,他是二公子最为宠爱的侍女之一。尽管甄氏已经给了芊芊订婚信物的事其他人还不知道,但芊芊的地位却已几乎可与公子夫人相当了。虽然她平日性格温柔、待人随和,但下人和管家们还是对她颇为尊敬。作为李郃随从的李东,自然也知道芊芊在二公子心中地地位。

    李郃漠然半晌,才道:“那些正派中人知道吗?”

    李东答道:“在咱们临昭省,要给他们使点绊子太容易了,只要二公子愿意,他们就永远都别想知道。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小的在派人查这事地时候,发现还有另外一群人在注意那些正派中人调查此事,不过他们藏得很深,行事极端小心,我们的人也只能查到他们的一些外围人员,还没法搞清楚他们地头人是谁。”李东小心道。

    李郃心中清明,这正派人物要找魔女是为了对付魔门,而魔门的那什么狗屎魔君也需要找魔女,那么这群盯着正派人物的人,很可能就是魔门的人。

    这时,芊芊已经打了一盆水进来,拿毛巾弄湿转干后,开始同香香在李郃精赤的上身上温柔细心地擦拭起来。

    李郃看着眼前正在帮他擦胸膛的芊芊,那清丽如出水芙蓉的娇俏容颜,那水灵得可比清潭的眼眸,喃喃道:“你是我的,谁都别想打你的主意。”

    芊芊听得此言,抬头看了李郃一眼,嫣然一笑,柔声道:“芊芊是主子的,谁也没法把芊芊从主子身旁带走。”

    李郃忽然大笑起来,一把将这可人的小侍女抱入怀中,但此时看到李郃眼睛的李东却是心下一颤——二公子那眼中满是阴霾,看来又有人要倒霉了。

    抱着芊芊的李郃心中却是在低沉地咆哮着,老子不管你们是少林、丐帮还是什么狗屎大帝,也不管你们是什么鸟屎魔门还是王八魔君,你们居然敢打我芊芊的主意,老子就要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一知道芊芊是魔女,当年芊芊所说的那些话也渐渐清晰了起来,这么看来,那些正派人物应该便是芊芊的仇人了。芊芊的仇人,也就是他李郃的仇人,自然是不能放过的。而那魔门什么的,看来养育芊芊也是为了将来侍候那什么王八魔君练功,一样不是什么好东西,更是不能让他们存在于世上。

    “你先交代下去,继续注意那两方人,先别让他们找到线索。”李郃对李东吩咐道。

    第一百零七章一夜故事会

    时已至严冬,江南虽不会下雪,寒风却也一样凛冽刺骨。

    夜晚,屋外风声呼呼,寒气逼人,屋内便是有火盆,也还是能感受到严冬的寒意。

    自从那日同艳儿、芊芊、香香三人大被同眠后,李郃便感到这床实在是不够大,就让人做了张加宽的大床来把现在的床换了。这大床可并排睡五人而不挤,让他们四人同眠是足够了,他也不想把床做得过大,否则显得太宽敞,也便少了一床同眠的那种亲密和温馨。以后等成亲完婚后,再做个更大的,让其他几女也一同睡在一起,省得老是得换房间睡。

    此时,包括紫妍、月儿、青青、怜卿和三个侍女在内的七女都挤在这张床上,众女横卧在床间,身体都缩在了一条超大件的棉被中,紧紧依偎在一起。而在她们的中间,夹着的便是李郃了。

    这大床虽只够并排五人睡,但若是横过来,这么躺下八人,却也是不算太挤。

    李郃张开着两臂,左边搂着香香和月儿,右边搂着芊芊和艳儿,再过去两边是紫妍和青青,而怜卿则整个人缩在被窝里,头和身体都枕在他的大腿上,只露出半张俏脸来。

    七女现在都是一副聚精会神的模样,连紫妍都是紧紧地注视着李郃,大眼睛眨也不眨一下,小手则拽在被沿似乎很紧张。而怜卿的纤手则紧紧地抓着他地裤子。也是半仰着小脸,看着他。

    李郃现在其实正在讲故事,讲什么故事呢?讲前世四大名著之一的水浒传。众女最喜欢听他讲那些从没听过的故事了,常常能一听好几个时辰,听得连紫妍都忘了要做饭的时间。而李郃见她们这么喜欢听。便只要一有空就把她们找到了起。将前世的那些个电视剧啊、电影啊、小说啊通通从脑瓜袋里翻出来,讲给她们听。这也是培养感情地一个好方法吧。

    水浒传是前世地一本经典名著,李郃他看过书,但时间过得太久,里面的文字已经记不太清了,只能是根据后来看的电影剧用自己的语言去解释情节,讲予众女听。

    此时。正是讲到了武松打虎的关键时刻,众女都是屏气凝神,专注地看着李郃听到武松喝的烈酒在这关键时刻酒劲上来时,都是紧张地握紧了小手。

    李郃的声音时高时低,随着情节发展变换声调,更是将气氛烘托得恰到好处,他都不禁有些感慨自己实在是有做说书人地天赋了。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武松被那一声虎啸惊得冷汗一冒。酒醒大半之际,花斑大虎已是向他扑了上去!……”李郃说着大嘴一张。吓得怜卿娇呼一声把头钻进了被窝里。

    李郃含笑看了妹妹一眼,又继续道:“这要是普通人,恐怕就要被大虎扑在身下。成其晚餐了,不过武松可非常人,身子猛地一闪,让过了大虎的爪牙,身子虽然被虎爪撕破几道血口,却无大碍!”听得此言,怜卿才又从新露出臻首来,撅着嘴嗔了他一眼:“哥哥就爱吓人家。”

    其他几女听到这里,也是微微松了口气,吊起的心儿放下了一半。

    “武松拿起长棍暴喝一声往地上一拍,想要慑住那大虎。却不想那大虎比我们家青莲胆子大多了,竟是丝毫不惧!”

    怜卿闻言竟是张着小嘴在李郃大腿上咬了一口,嗔道:“人家才不胆小哩!”

    李郃突然眼睛一瞪,龇着牙道:“那大虎又是猛地扑上,张开了大嘴,露出了一口尖牙,咬向了武松的喉咙!”

    “啊!”怜卿的小脑袋又缩回了被窝里,引得其他几女一阵娇笑。

    “武松身子一晃,又闪了过去,不过大腿却是给老虎抓中,又是几道伤痕,好疼啊。”李郃苦着脸道,他的大腿现在就在受一只“小母老虎”的摧残呢。

    “咬死你,咬死你,让你再吓人!”怜卿露出脑袋龇着贝齿道。

    李郃则是笑道:“咬大腿没事,两条腿任你咬,不过可别咬到第三条腿,不然你地嫂嫂们可要和你没完啊!”

    怜卿疑惑道:“哥哥哪来的第三条腿啊!”

    芊芊微怔了一下,吃吃笑了起来:“主子好坏啊!~”其他几女这时也反应了过来,皆是纷纷娇嗔,只有怜卿还是一脸地疑惑,不知这第三条腿在哪呢?她虽从小就受飘香楼的训练,但多是曲艺琴艺舞艺等才艺方面,在房事上还未涉及,自然不清楚了。而其他几女像青青、月儿、紫妍虽也是处子之身,但与李郃朝夕相处,常与他发生亲密接触,对李郃说的所谓第三条腿自然是隐约有些了解了。

    又调笑了一会后,李郃才继续开始讲故事,讲那大虎终是被武松一顿猛捶揍死后,众女才终于是将悬着地心放了下来,李郃挑了挑眉道:“要是你们家夫君我遇到了老虎,那是来一只杀一只,来两只杀一双,来一窝正好宰了回来让紫妍做汤!”

    紫妍闻言含笑道:“吹牛!”

    香香则道:“主人可不是吹牛,别说一窝老虎,就算十窝百窝来,也奈何不了主人一根汗毛。”

    青青笑道:“香香就是护着公子,容不得别人说公子不厉害。”

    芊芊也娇笑道:“主子确实厉害嘛。”

    紫妍则撇了撇小嘴道:“他的厉害呀,都用在嘴上了。”

    李郃哈哈一笑:“那是,我的嘴要是不厉害。怎么吃我地宝贝紫妍……”

    紫妍闻得此言,俏脸通红,啐道:“下流。”

    李郃笑道:“我还没说完呢,我是说怎么吃我的宝贝紫妍做的饭啊~你想哪去了!”

    紫妍的脸更红了,知道说不过他。瞪了他一眼。不再说话。

    “接下来呢,哥,武松打了老虎后,去哪了?”怜卿在被窝里眨着大眼睛仰着小脸说道。

    李郃整了整喉咙继续道:“武松打完虎后,遇到了一群猎户,他们正是县城大老爷花重金请来抓老虎的。在得知武松赤手空拳揍死了一只老虎后,都是惊讶非常。自然他就成了打虎英雄。被众猎户敲锣打鼓送到了县城里。恰巧地是,武松地哥哥武大也搬到了这城中来卖炊饼,于是……”于是他便又声情并茂地将武松和武大相认的过程讲了一番。

    “这武大长得个矮貌丑,远不像他兄弟武松那般高大威武,但丑人也有丑人福,武大的媳妇潘金莲就是个大美人儿。不仅长得是貌美如花,而且温柔贤惠,当真是牛屎上面开鲜花。又艳又倩又漂亮~!”

    怜卿道:“这潘金莲有我们漂亮吗?”

    李郃闻言目光从众女脸上划过,再看向怜卿。笑道:“潘金莲是貌美如花,你们却是闭月羞花,不是同一等级呀!~”

    众女闻得此言都是情不自禁地露出了笑脸。女为阅己者容,情郎的一句赞,自可胜过他人百句千句。便是紫妍嘴上娇嗔着:“油嘴滑舌”,脸上也是挂着一丝微笑。

    讲着讲着,该讲到潘金莲勾引武松了,不过李郃觉得老这么讲,就像在背课文一样,有些枯燥了,看着众女娇俏如花的脸庞,忽然心中一动,暗暗偷笑一声,开始道:“话说这晚,武松睡到半夜肚子饿,便起来找东西吃。就在他翻到了一块冷炊饼,欣喜若狂准备开吃时,一只苍白的手突然搭上了他的肩膀,只觉一股奇异地热气从脊背传来……”

    “啊!……”胆子小的怜卿立马紧紧抱着李郃的大腿,紧张得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其他几女也是绷紧了心弦,暗道这怎么一下成鬼故事了?

    李郃放缓声音,悠悠道:“武松慢慢地,慢慢地转过身来,先是看到一条光滑洁白的手臂,接着是一张白皙美丽的脸庞,但脸上却泛着一丝奇异的红光,长发披肩,衣衫不整……”

    “女……女鬼?”紫妍艰难地吞了口唾沫道。

    李郃没有回答,而是话音一转,道:“那女子忽然开口:‘叔叔,这么晚了,你在这做什么?’原来那女子竟是潘金莲,她想着叔叔屋子里没火盆,便随便披上一件衣服带上火盆下了楼来,脸上所泛红光,正是手中火盆里的点点星火映射所至。”

    腿上一疼,怜卿又是狠狠地拧了李郃的大腿一下,嗔道:“就知道哥哥又骗人!”

    “注意了注意了,好戏要开始了。咳、咳。”李郃整了整喉咙,继续道:“此时金莲只披了件外衣,里面粉红地肚兜裸露在外。

    武松看了一眼,便忙移开目光,尴尬地笑了笑,道:‘长夜漫漫无心睡眠,莫非嫂嫂也是半夜肚饿来寻炊饼吃吗?’金莲看到武松那光着的胸膛在火盆地星光映衬下油光发亮,不禁春心微动,眼波迷离……

    这时紫妍嘀咕道:“又不是红烧肉,还油光发亮……”

    金莲柔声腻语道:“嫂嫂不吃炊饼,嫂嫂要吃大萝卜~”

    “萝卜?”怜卿眨了眨眼睛,奇怪道:“哪有半夜起来想吃大萝卜的?”

    李郃却是邪邪一笑道:“青莲你小心点,别碰到我的萝卜啊!”

    其他众女已然明白过来,纷纷脸红娇嗔,紫妍更是伸过小拳头来要捶打,而怜卿却是愈发地迷茫了。

    李郃继续开讲:“武松看着眼前脸若桃花的嫂嫂,艰难地说道:‘等武松吃完炊饼,再给嫂嫂吃萝卜……’金莲把火盆扔下,一下投入武松怀中,腻声道:‘别吃炊饼了,嫂嫂给你吃肉馒头……’”

    “公子,这故事怎么越讲越不对味啊~!”月儿嗔道。

    “越来越下流了。”紫妍脸红着说道。

    只有香香道:“不会啊,香香觉得主人讲的很有意思嘛。”

    青青则道:“依武松的性格,又怎会对嫂嫂起意呢?”

    李郃道:“嗯,青青所言确实,武松果然不愧是武松,强压住了心头欲火,推开了金莲,肃容道:‘嫂嫂,你的馒头应该给哥哥吃,要吃萝卜应该找哥哥,武松要去吃炊饼了!’说罢便欲走开。

    哪想才刚一转身,金莲竟是嘤嘤哭了起来。武松不解,回头问:‘嫂嫂何故哭泣?’金莲泣声答:‘我命苦啊~~’武松大惑:‘可是哥哥待嫂嫂不好?’金莲答:‘他待我相敬如宾。’武松更奇了:‘那嫂嫂为何哭泣?还是快快回屋睡觉吧。’说罢又要走,腿却被金莲抱住,只听她哀声泣道:‘你那哥哥……他……他……他……’武松扶起金莲,凝眉问道:‘我哥哥怎的?’金莲道:‘你那哥哥有断袖之癖!~好龙阳之道~~自从我嫁入你武家以来,他就从未碰过我~他……他还与那西门大官人做出了苟且之事!’

    床上众女听到这里无不变色,连怜卿都听明白是什么意思了,掐着李郃的大腿肉嗔道:“哥,你不要说这么恶心的事嘛~”

    李郃不为所动,继续道:“武松闻得此言大怒,第二天便去将那西门大官人西门庆的脑袋砍了下来,提回去见哥哥。武大见了西门庆的脑瓜袋,痛不欲生,当夜就在房中上吊了。但死前恨及金莲将此事说于武松听,便将她也掐死,第二日武松上杰一见,当真是欲哭无泪。最后,武松带着西门庆的脑袋去官府自首,被发配充军。”之后他又将武松在鸳鸯楼和快活林的事情给改成了艳情版,直羞得众女俏脸通红,而他的两手也开始不老实起来,紧挨着他的香香和芊芊都是娇喘连连起来。

    紫妍等几女一见情况不对,纷纷下床回屋休息,只剩香香、芊芊和艳儿三人无处可逃,只得屈服在李郃的魔爪之下,不一会就被剥成了小白羊,在床上翻滚在了一起。

    李郃也不是第一次与三女同时共床大战了,早已轻车熟路,手、口、下体并用,爱抚着三女。

    三女的娇喘低吟声时高亢时压抑,听得李郃的欲望愈发膨胀起来,云雨渐急,三女轮流被推上情欲的高峰,一次次的快感如潮水般涌来,李郃也是舒服得低喘出声。

    直奋战到了快天明时,四人才停战休息,三女皆已是香汗淋漓,艳儿已沉沉睡去,天生媚骨的芊芊仍与李郃互相爱抚温存着,而香香这千年狐妖,则是眼波迷离,用自己的酥胸紧紧靠着主人,似睡非睡。

    第一百八章正魔斗

    抚着芊芊预柔滑的粉背,李郃忽然道:“芊芊,你还记得小时候的事吗?”

    芊芊闻言疑惑道:“小时候?”

    “对,就是遇到我之前的事情,你还记得吗?”李郃柔声问。

    芊芊闻言后竟是愣住了,眼睛怔怔地看着李郃,但目光却没有焦距,好像在出神地回忆着什么,李郃没有出声,静静地等待着,手轻轻地抚摸着她的脊背。

    忽然,两行清泪从芊芊美丽的眼睛中流出,李郃吓了一跳,忙将她抱紧:“怎么了?芊芊,你怎么了?”

    芊芊反手紧紧地抱着李郃,在他怀中泣声道:“爹和娘都被那些人杀了……他们……他们……好多血……好多血”

    李郃忙安慰道:“不哭了,芊芊不哭了,咱不想了,不想了啊,芊芊不怕,我保护你,不用怕他们,不用怕……”

    渐渐地,在李郃的轻声安抚下,芊芊沉沉地睡去,脸上尤自带着泪痕。

    李郃现在也睡不着,索性起来穿衣下床。香香忙跟了起来:“主人不睡了吗?”

    “嗯,睡不着。”李郃淡淡地道。

    出了屋子到了厅堂,李郃立刻叫来了李东:“你马上去给那些正派中人放假消息,让他们去找个假魔女。”

    “是,二公子打算用谁当假魔女?”李东恭声问。

    李郃眯起眼睛,悠然道:“你去一趟胡春风的店……”

    临昭省方州城,丐帮长老洪金天、湖帮副帮主薛进同上百位武林高手正在丐帮方州分舵中。

    此时,洪金天正对一个七袋丐帮长老问话:“你肯定那就是魔女?”

    “回洪长老,按照各方面的线索和证据来看,那确实应该是魔门当年逃匿的魔女乔莹。”那七袋长老答道。

    洪金天与薛进对视一眼,点了点头,道:“现在这魔女在哪?”

    “洪长老放心。属下已命人去将此女带来。”七袋长老道。

    洪金天皱了皱眉:“此事非同小可,你怎么可以让手下人去办?若是让那魔女被魔门的人截了去,该怎么办?”

    “这……”

    这时门外响起脚步声,一个丐帮弟子进来禀道:“汪长老、洪长老。那女子已经带到。”

    七袋长老立刻露出了笑容:“洪长老,您看,这不是把人带来了吗,不会有事的,这方州是咱丐帮的天下,他们魔门休想来这闹事。”

    洪金天瞥了他一眼,淡淡道:“还是小心点好。把人带上来吧。”

    “是,把人带上来!”

    几个丐帮弟子立刻扛着一个布袋走了进来,看那布袋鼓起的形状,倒确实像装着一个人。

    洪金天、薛进和其他正派的高手们都是睁大了眼睛,想看看这个魔门地魔女是个什么样的女子,想来美貌自是肯定的了,据说魔门魔女还有天生媚骨一说,普通人看一眼,就能给勾走魂儿,可见有多么的迷人。

    薛进奇道:“你们抓人就抓人。怎么还装布袋里啊?”

    就在这时,屋外院中忽然炸起几声闷响,紧接着一阵红烟涌入,几声惨叫同时响起。

    洪金天暗道不好,大叫一声:“看好魔女!”人已是飞出坐位,向那装着魔女地布袋飞去。薛进也是腾身而起,欲护住布袋。

    “大家小心。这烟有毒!”洪金天一落地便警告道。

    这红烟很快就弥漫了整间屋堂,不过正派的高手们都早有准备。屏气不呼吸,提神戒备,并未着道。只是红烟遍布。影响视线,让他们难以看清敌人的来向。

    “大家小心,慢慢退到外面去。”洪金天扛起那装魔女的布袋大声吼着,便要往屋外冲去。

    就在他刚出门口之时,数股劲风从红烟中袭来,洪金天大惊,他可以感觉到这是三个与他同级别的高手一齐出手,以他的能力,硬抗只有死路一条。慌忙之下,将布袋迎向了其中一人,对方竟是收住了手,他又与另两人连续接了两掌,才猛吐一口鲜血倒飞进了屋堂内。

    “是魔门妖孽!!!”洪金天大声吼道,他刚刚拿那装着魔女的布袋迎向其中一人,那人居然不下手,显然是有所顾忌,那么八成便是魔门地人紧随而来想抢魔女了。

    “哼!好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啊!你们想做黄雀,就要看有没有这本事了!”洪金天怒声道。

    屋堂内仍是红烟弥漫,惨叫闷哼声不时响起,连薛进都好像受伤了。

    门口被魔门高手守住,屋内视线不清,人数又多,还有魔门中人混杂其间,但真是险恶至极。

    忽然,一道杀气直逼洪金天,一股强烈的气势竟然激得他气血翻腾。

    一爪拍来,洪金天自知不敌,急忙弃下布袋,向后疾退,但身体仍是被爪劲带到,骨头立时断了数根。

    “魔女……魔女被抢了!!!”洪金天惨呼道。

    魔女一被劫走,屋堂内的拼杀声立刻小了下来,渐渐小时,而那些红烟,也慢慢消散。

    屋堂内一片狼籍,死伤者数十,其间也有许多黑衣蒙面之人。

    薛进捂着右臂的伤口过来扶起洪金天道:“洪长老,你没事吧?”

    洪金天面色惨白,疾点腰腹几处大穴,对薛进道:“薛副帮主,赶紧放出讯号,让邹大帝、一心大师他们过来,魔门已经现身……一定,一定要在魔君借魔女之身练成魔功前剿灭他!”

    在方州城地另一个角落里,一座普通的富豪大宅中,一位面容冷峻的灰衣公子正站在后院花园中,他的身旁侍立着三十几名分着红、绿、衣三色不同衣袍的男子,后院静悄悄,无人说话,甚至连呼吸声都好像没有。

    忽然,一阵嘈杂声由远而近传来,那灰衣男子眉头一挑,回过身来,正看见十数个黑衣人从墙院外跃了进来。为首的那名黑衣人与其他人不同,虽着黑衣,却不蒙脸面,那两抹又浓又白的眉毛,最是显眼,看起来约有五六十岁的模样,却满面红光,显然身负绝世武功。而他的肩上,此时正扛着一个灰色的大布袋,看那布袋地形状便可猜得,里面装着一个人。

    灰衣男子的目光落到那布袋上,嘴角终是带起了一丝笑意,大步上前道:“华护法,辛苦你了!事情可办成了?”

    那白眉老者华护法朗声一笑,将肩上布袋轻轻放下,道:“人带回来了,请主君过目!”

    被称为主君地灰衣男子眼中闪过一道激动的神色,伸手慢慢解开了布袋之口,将里面之人放了出来。

    只见一个嘴塞破布,手脚被绑,穿着白绿相间的绸裙的女子,正眼波迷离地看着他,鼻子里发出一丝呻吟之音。

    此时若是云琳在此,当会愕然:这女子怎么跟师兄尹肖长得那么像啊?

    而若是李郃在此,则会暗暗偷笑:看你小子再敢打我姐姐的主意,老子就让你去做人妖!哼哼,看你个狗屁主君想打我芊芊的主意,老子就送你一个大人妖!

    但那主君这下可不知道眼前这女子其实是男人所变,尹肖被打扮成了女子模样,轻施粉黛,化些妆,再穿上女子衣裳,看起来还真是挺标致的。

    “嗯,长得还算可以吧,只是按理来说,小莹应该只有十四岁最多十五岁啊,怎么看起来她好像二十多岁的样子?”主君疑惑道,依他的眼光,眼前被扮成女装的尹肖实在算不得美貌,顶多不会吓人罢了,说她是千年才出一位的月女,实在是有些难以理解,不解微微失望起来。

    旁边的华护法道:“身为圣门圣女,当是媚骨天生天赋异禀,想来发育得比较快吧。”

    “嗯……”主君点着头,心里却是有些怀疑起来,这到底是不是真的圣女?

    就在这时,院外忽然响起嘈杂的脚步声,接着一名红衣人飞奔过来,单膝跪下,禀道:“主君,那些正派联盟的人来了!”

    “来得正好!老夫刚刚还没杀够呢!”那华护法白眉一挑洪声道。

    主君则是将他拉住,道:“华护法,我们既然忍那么多年了,也不必逞这一时之强,如今我有圣女之助,不多时魔功大成,我们一齐让这些正派的伪君子们下地狱!”

    “一切皆凭主君吩咐。”华护法闻言立刻恭声道。

    “嗯,红花堂留下牵制敌人,其他人跟我从密道走!”主君说着,心中却是狐疑起来,按理来说,正道的人没理由这么快就从刚刚的突袭中恢复过来,并追寻而来呀。除非他们是一路跟踪华护法,否则要找到这里,不可能这么快的!

    可华护法这么高强的武功,能让人跟踪那么远而不知吗?而刚刚被突袭的正道中人,又能那么快反应过来派人跟踪吗?带着这些疑问,主君带着一众手下携着尹肖走入了密道。

    第一百零九章黑血漫天

    第二天一早,方州城三十几里外,魔门一行人在一片树林内暂歇。

    “她怎么会这样?”看着已摘去口中破布,松了身上绳索的圣女仍是缩着身子,双眼迷离,不住地呻吟着,看每个人的眼神都仿佛在勾引诱惑一般,那主君不禁奇怪:“她的样子怎么好像被下了春药啊?”

    华护法一把抓过圣女,把住她的手腕,沉吟了一会,道:“这……经脉混乱,也不知道到底有没有被下春药,他娘的那些正派狗熊,不知道对这丫头做了什么!”

    主君抱过圣女,将她放在自己膝盖上,凝眉看了一会,圣女立刻缠上了他的身体,开始用自己的身子同他摩擦了起来,呻吟声淫縻不堪,听得那边几名手下都是心生荡漾。

    “看来可能是被那群狗杂种下了春药了,我带她进去解决一下。”主君抱起圣女对华护法道。

    “主君请便,我等自当为主君护法,决不会让人靠近。”华护法道。

    “嗯。”主君抱着那圣女转身进了林子深处。

    将圣女轻轻放在地上后,主君先将自己的上衣脱下铺在地上,再将圣女抱到上面,而后俯身下去吻住了她的嘴唇。圣女的嘴一同主君的嘴相接触,立刻如吸盘一般将他牢牢吸住,不断地吮吸他的舌头和津液,疯狂饥渴得就像数日滴水未沾的人遇到甘泉一般。

    主君心中暗暗吃惊,这圣女未免太……太淫荡了吧?难道她已经不是处子了?那可对他的魔功修炼影响不小。不过转念一想,也可能是因为中了春药才会有此反应吧。

    手先抚住圣女结实的大腿,揉捏抚摸,再慢慢往上,到了腰腹,嗯,居然有腹肌?这圣女这些年不知道怎么过的?难道也有练武?这腹肌一块一块的。倒还蛮结实,若是她武功不低的话,可是更有益于修行魔功呢。主君一边同圣女疯狂地接吻,一边在她浑身上抚摸着。终于是摸到了胸前的圣地。

    嗯?!怎么手感不对?主君心中诧异,这圣女地胸脯未免太软了吧,不是那种女子酥胸有弹性的柔软,而是像棉花一样。一抓就陷了下去,而且,胸脯里面还有肿块?

    越摸越不对,越摸越觉得像棉花,主君两手抓住圣女的脸。狠命地往上抬头,才“啪”地一声将嘴巴从圣女的嘴中解救了出来。

    “乖乖。真是疯狂,嘴都被吻肿了。”主君摸着自己有些红肿地嘴唇呻吟道,而后把目光放到了圣女那娇挺的胸脯上。大手迅速的将她的衣裳解开。

    只见数条布带缠绕在她胸前,主君用力将布带撕断,终是看到了里面的东西——竟是两团棉花?!

    主君微微怔了一会。又看了眼双目快滴出水来地圣女,艰难地吞了口唾沫,把手伸向那些棉花,棉花扫开,只见里面居然有两个……两个剥了皮的柚子!!!

    主君现在已经脸色惨白,鼻子酸酸的,都快哭出来了,将柚子和棉花通通拨来开,竟是露出了圣女那结实而平整的胸肌!

    主君只觉得刚刚同圣女吻过的嘴唇开始阵阵发麻,心底涌起一阵彻骨地寒意,手都禁不住发起抖来。深深吸了口气,又将手伸向裙子下的亵裤。

    “啊!!!——”正在外面等候地华护法和其他魔门众人忽然听到林中传来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纷纷向林中奔去。

    待寻到主君后,只见他瞪着两眼正倚在一棵树旁疯狂地呕吐着,而离他不远处,那圣女,或者应该说是尹肖,正半裸着身体躺在地上,两腿张开,他的胸脯平整,他地下体却凸起了一个小指大小的肉球,竟是个男不男女不女的妖怪?!

    连见多识广地魔门护法也是禁不住感到一阵恶寒,看着已经吐得毫无人色的主君,道:“主君,这……这是……这是怎么回事?”

    那主君无力地抬起头,狠命地用袖子擦了擦自己的嘴唇,恨声道:“那些正派的狗杂种,居然敢用这种恶心的东西来陷害于我,我定要他们……定要将他们碎尸万段!!!”

    那边一个手下指着仍发出呻吟声的尹肖道:“主君,这……这个家伙该怎么处理?”

    “杀了,快给我杀了他!杀了后立刻烧了!我不想再见到这恶心的东西,呸!他娘的!拿水来,我要漱口!”那主君气急败坏地道,完全没了平日里处变不惊、喜怒不表于面的气质。

    那边那个蓝衣手下应了一声,便抽出刀往尹肖肚子扎去,一刀入腹,他竟不闪也不叫,反是大笑了起来:“啊哈哈哈哈哈哈!啊哈哈哈哈……”

    笑声低沉而尖锐,让众人听得毛骨悚然,主君忙喊:“快砍死他!”

    就那蓝衣手下将刀抽出,带起一阵血花,准备往尹肖脖子上砍去时,异变突起。尹肖的眼珠瞬间消失,两条黑色、蛆虫模样的东西从眼眶中带着黑血爬出,那蓝衣手下见状一怔,竟是忘了下手。

    尹肖的笑声嘎然而止,紧接着“嘭!”的一声闷响,一篷黑色的血雨漫天飞溅,四下惨叫声几乎在同时响起。被这黑血喷到的人,身体立刻被腐蚀掉大半,连那主君的脸上和左臂也渐到了许多,躺在地上惨叫连连。

    华护法虽武功高强,情况亦好不到哪去,他瞬间撕下自己的外袍想要为自己和主君遮挡住这些黑血,却不想绸袍根本挡不住那黑血,一触即破,黑血仍是渐到了他和主君的身上。

    许久过后,那主君才缓过了气来,觉得脸没那么疼了,勉强由手下扶站了起来。看向华护法,只见他脑袋仿佛被火烧过一般,黑了一半,左眼整个瘪了下去。能看到深陷的眼眶,而眼珠不消说,肯定是被黑血腐蚀掉了。他的左肩也是受创严重,连骨头都露了出来。但骨头却是黑灰色的。一个没被黑血喷溅到的手下正在帮他擦拭着伤口,但布条一碰那伤口上的黑血,立刻就被腐蚀掉,只能是树枝和石块将那些可怕的东西刮去,否则骨头一直腐蚀下去,早晚会将整个身体都化掉。

    主君再向四周看了看,周围有大半手下躺在地上翻滚,有的身体已经化掉了一半,断了气。有的则还在痛苦挣扎着。而那个“圣女”早已经一点渣子都不见了,只剩下这些四散喷洒的可怕液体。

    因为有华护法拦在面前。他被溅到的比起其他人来,倒不算太多,但半张脸也已经失去了知觉。想来毁容是肯定的了,手臂也被腐蚀掉了不少肌肉,一个手下正拿着树枝小心地为他刮去上面地黑血。

    不知为什么。刚刚被溅到的时候疼得不得了,现在却没有多少感觉了。

    “主君,主君,林子外面……有大批人马向这边奔来,看样子好像是丐帮和少林的人!”一个放风的手下忽然跑过来道。

    主君咬着牙寒声道:“这群王八羔子,今日之仇,他日必十倍相报!”说罢对一旁地手下道:“抬着华护法先走!”又道:“能走的都带走,不能走的,补他们一刀,免得落到那些正派伪君子手中受苦!”说罢当向先林子另一方向走去。

    不一会,魔门众人便已全数走光,只剩下一地恶心的尸体,和黑色液体。

    片刻之后,薛进、邹乔和一心大师带着一群人风尘仆仆地赶到林中,看着这一地的尸体,都是面露讶色。

    “这究竟是何人所为?”邹乔紧皱着浓眉疑惑道。

    一心大师双手合十,念了句法号后,道:“会不会就是给我们报信地人所为?”

    邹乔点头:“嗯,有可能,不知道是谁在帮我们,居然对魔门中人的行踪如此清楚。”

    薛进也道:“昨日我们刚被魔门人突袭后不久,也是有人送信给我们,告知魔门地隐匿之地,只可惜我们去时,魔门中人已从密道跑了大半,只留部分在那死死顽抗,缠住我们,让我们无法追击。我猜这报信之人,可能就是魔门内部的人。”

    “嗯,此言有理。”邹乔赞同道。

    “这些黑色的东西是什么玩意?”一个正派高手拿着自己地短枪去挑地上的黑血,看着那些黑血停在枪头上,正准备伸手去摸摸,忽然发现自己的枪头微微开始腐蚀起来,心头一惊,忙拿手帕出来欲将黑血擦去,却不想,手帕刚碰到黑血,立刻化为灰烬,自己地手马上沾到了黑血上。

    “啊!——”一声惨叫,那人倒在地上,手指已经被腐蚀得只剩一块黑色的骨头。

    众人纷纷围过来,几人不小心踩中了地上的黑血,鞋子开始迅速被腐蚀,很快就发觉脚底钻心的痛,立刻摔倒在地,还有些人更不幸的摔到了黑血中,自不用说有多惨了。

    惨叫声四起,邹乔和一心大师等人大惊,忙道:“大家小心切莫碰那些黑色的液体,有剧毒!”

    整理了半天后,众人才忐忑地退出了林子,心中却仍是惊惧不已,一时也不敢去追魔门中人了。

    “这些黑色的玩意到底是什么?是不是魔门人弄来阻拦我们的?”邹乔站在林外凝眉道。

    薛进摇头:“不像,从那些魔门人的尸体来看,都是死在那些黑色液体之下的。我猜,会不会是通报消息给我们的人下的手?”

    “有可能,不过现在魔女落到了魔君手中,我们还是当尽快将他们一网打尽,否则待魔君魔功大成之时,武林浩劫就将至啊!”一心大师道。

    “大师所言不错,我们绕过树林,从另一边追!”邹乔对众高手道。

    第一百一十章姐姐云琳

    扈阳李府,二公子所住的小院中。

    李郃躺在屋里的太师椅上,香香正给他按摩太阳穴,芊芊和艳儿则在厨房帮紫妍做点心。

    “事情办的怎么样了?”李郃半眯着眼睛问道。

    他的面前正站着李东,听到二公子此言,忙道:“已经按您的吩咐将他们两方的人搞起来了,第一次正派的人死的多点,第二次魔门的人死的多点,但都不是主要人物,第三次正派的人没能追上魔门的人,两边没干起来。”

    “没追上?真笨,继续给他们提供情报,让正派追着魔门打,但不能让他们一下就给正派灭了,得让他们苟延残喘,然后再给他们机会反击正派,必要时可以暗中出手相助,知道了吗?”李郃悠悠道。

    “是,二公子。”

    “那个家伙呢?现在是落到哪一边的手里了?”李郃又问。

    “回二公子,那家伙,按照我们的人送回来的消息,是说在魔门的人手中,可是好像已经死了,还是炸体而亡。”李东道。

    “死了?”李郃一怔,睁开眼睛看向李东:“炸体而亡?被魔门人恼羞成怒杀死的?”

    “这个……消息上没说。”李东答道。

    香香忽然道:“主人,可能是那巫蛊的缘故,若寄主被杀死的话,蛊虫会自暴,蛊虫里的剧毒会喷洒而出,其威力相当惊人。”

    “哦,是这样。这倒好,死无对证,一了百了。”李郃又眯起了眼睛。舒服地伸了伸胳膊:“盯紧点,别让那群魔门的人发现,也别让他们给潜匿了。”

    “二公子放心,只要在清、临两省,他们就永远跑不出咱们的手心。就算他们想出两省,小的也会使绊子让他们出不了。”李东恭声道。

    “嗯。这事你办的不错,有赏,自己去领五百两银子先花花。”李郃随意地道。

    “谢二公子。”李东欣喜道。

    李东走后不久,芊芊、艳儿、月儿和紫妍便端着一大堆各色各样地点心上来了。李郃一见之下,立时是食指大动,嘴里唾沫分泌量直线上升。这些天知道他过段日子就要带兵也征后。众女都是很珍惜同他在一起的时间,只要他在家里就会想方设法来照顾他。

    像月儿已经给他做了十几套冬衣、秋衣、春衣和夏装,包括铠甲、战袍在内还有三套,靴子、护腕、披风、袜子、帽子甚至内衣裤也都做了好几套。

    青青则是常常给他唱曲揍乐,连怜卿都经常在他从虎营回来后,为其捶背捏腰。跳舞唱歌。

    而紫妍,虽然表面上还是不愿完全接受李郃,承认自己是他的女人,但这些天却几乎整天都把时间花在了厨房里。不仅三餐和夜宵做得极为丰盛营养,还做了许多许多的点心给他吃。

    “紫妍啊,不用每次都做这么多的,做少点,别那么累了,这么多便是咱们一起吃,也吃不完啊。给姐姐、爹娘那边送些过去吧。”李郃笑着摸着紫妍端盘子过来的纤手道。

    紫妍俏脸微微一红。低声道:“现在吃不完,路上带着吃。”

    李郃不禁莞尔。笑道:“离出征起码还有半个多月呢,到时候再做也来得及啊。”

    紫妍不说话了,低着臻首转身就要走。李郃一把将她拉到怀中,搂着她地细腰,将脑袋凑到她脸侧,嗅着那带着一丝油烟味的发香,柔声道:“谢谢你。”

    紫妍原本紧张的娇躯立时软了下来,眼睛也情不自禁地闭了起来,幽幽道:“谢什么呢,我给你做饭,不是天经地义的吗?”

    李郃轻轻吻了吻她的耳珠,道:“是啊,不过我怕我的宝贝紫妍累着啊,以后不用做那么多了,知道吗?”这还是他第一次用这么温柔地话语对紫妍说呢。

    紫妍转过头看了他一眼,忽然嫣然一笑,道:“我就是想做那么多,做多少,你就得吃多少,不许浪费!”

    李郃苦着脸,眼中却满是笑意:“撑死了你家夫君,你可就只能做寡妇了,到时候做的饭给谁吃啊。”

    旁边的月儿、芊芊几女闻言都是娇笑出声,紫妍则是羞得俏脸通红,挣脱了李郃的怀抱,拍了他一下,嗔道:“你就欺负我吧,惹急了我,明天不做饭给你吃,看你不来求我!”

    李郃笑道:“饿瘦了我,你可别心疼!”

    紫妍走到门口,回头啐了一口:“谁会心疼你这大坏蛋!”

    李郃躺在太师椅上抬头看着香香:“我是大坏蛋吗?”

    香香娇声道:“主人是最好的人。”

    李郃一下跳了起来,端上两盘点心,叫上香香和其他几女,道:“走,去找姐姐去,把人家师兄搞没了,总得给个交代吧,嘿嘿。”

    李郃带着四女端了几盘的点心到了姐姐地院子。

    姐姐云琳的院子同李郃的差不多大小,但是进去后却是完全两种风格。李郃的院子看起来很简单,一棵树,一张石桌,一个狗窝,几间屋子。

    而云琳地院子里却有一个漂亮的小花园,花园虽小,里面的花草却是不少,姐姐不在的这几年,由她的侍女精心照顾,花草不减反增,即便现在是严冬,也有好几种冬花开着。

    除了花园外,姐姐的院子里还有一个精致的小池塘,池塘中间有座雕凿精美地假山,当真如袖珍的桃源仙境一般。池塘地旁边,一枝从隔壁院子伸过来的粗枝上,吊着一个秋千。李郃还记得,很小的时候,他就常坐在上面任姐姐推。他总是喊着,再高一点。再用力一点,再高,再用力,而后就从秋千上摔了下来,却还直呼爽快。第一次摔下来时,姐姐急得当场就哭了。后来几次,他甚至从房顶上摔下来也没事,姐姐也就了解了,他是个摔不伤的主。也就是从那时起,母亲给他取了小名叫“铁郎”。

    姐姐地侍女小翠一见李郃等人进来,忙上前行礼道:“二公子。”

    李郃摆了摆手。示意免礼,笑道:“我姐姐呢?”

    “小姐正在洗澡呢。”小翠道。

    “哦。”李郃应了一声,却仍端着一盘点心往里走,小翠也不跟着,继续在外面照顾着那些花草。

    姐姐的院子李郃也是再熟悉不过了,径直走到了洗浴房外敲了敲门喊:“姐姐。我带点心来给你了!”

    里面传来阵阵哗啦的水声,李郃话音一落,水声便停,传来云琳的声音:“噢。知道了,你在院子里等会。”

    李郃想起以前小时候姐弟俩可经常是一起在一个浴桶里洗澡的呢,便对香香几女道:“你们先到厅堂去坐会。”几女点头而去,他则手中持着百变无敌变成的薄刃短剑伸入门缝一挑,将门闩挑开,端着点心推门而入,百变瞬间又化成戒指戴到了手指上。

    里面云琳听到门开地声音。轻呼一声缩入了水中,待看到进来的是李郃后。才长松了口气,嗔道:“你这坏小子,怎么进来的?”

    李郃重新关上门,才笑着搬了张椅子坐到浴桶旁,拿起一块点心递到姐姐嘴旁,道:“来尝尝,这可是咱们紫妍大师傅做的呦。”

    云琳微张薄唇将那拇指大小的糯米糕点含到嘴里,轻嚼慢咽,一会才缓缓点头道:“嗯,确实好吃。”

    李郃笑着又拿了一块喂给姐姐。

    云琳吃了后,道:“你这么急过来做什么?姐姐还在洗澡呢就冲进来,有什么急事吗?”

    李郃看着姐姐沾着水珠清丽如出水芙蓉般的俏脸,道:“我就是想姐姐了,想看看姐姐。”

    “胡说,天天都见还什么想不想地。”

    “已经好几个时辰没见了呢。”

    云琳见李郃目光真看着自己半沉在水中的酥胸,不禁俏脸微红,娇嗔道:“你这坏小子,看什么呢?”

    李郃嘿嘿笑着,又递了块糕点给姐姐,道:“害羞什么,自家姐姐,又不是没看过。”

    云琳的脸更红了,衬着那晶莹的水珠和脖颈、肩膀那白皙的肌肤,当真是诱人之极。

    “你行啊,长大了,风流了,连姐姐都敢调戏了啊?”云琳嗔怒道。

    李郃脸上笑容不变,道:“我这是喜欢姐姐,想和姐姐亲近亲近,姐姐不是最疼我了吗。”说着将点心放到旁边小桌上,拿起桶边的毛巾道:“我来帮姐姐擦擦背。”

    云琳犹豫了一下,还是趴到了浴桶边缘,把长发绕到胸前,将光滑白洁地脊背留给了弟弟。

    李郃拿着毛巾沾湿了水,温柔细心地在姐姐的背上轻轻擦拭着,轻声道:“以前小时候,姐姐也这么帮我擦过背,姐姐还记得吗?”

    云琳趴在桶沿,闭着眼睛,道:“当然记得了,你这坏小子,小时候那身皮骨就厚得不行,每每洗澡时,我帮你擦背,都直喊道:”姐姐太轻,姐姐用力。‘搓得我手都酸死了,你还是嫌太轻,真是个坏小子。“

    “这和坏小子有什么关系啊?”

    “反正啊,你从小就是个坏小子。小时候坏,长大后更坏了。”

    “我哪坏了?”李郃有些心虚地道,其实姐姐说的没错,依着他这辈子所做的事,倒确实有一半是人们眼中地坏事。栽赃陷害、敲诈勒索、威胁强暴、杀人伤人,他好像全做了。不过他所做的坏事,却全是对外人的,对自己人,自己所爱的和爱自己的人,却都是爱护和关心。

    云琳偏着头,想了想道:“你说你一下拐了那么多姑娘来,还不够坏呀?”

    李郃哭笑不得,原来姐姐说了半天,说他坏就是这个原因呀?

    “这……姐姐,不要说拐那么难听嘛,你看,她们跟着我都是你情我愿,我哪里有坏了?”

    “你这坏小子姐姐还不了解?你肯定使了什么坏招,不然这么多又漂亮又贤惠又有才德的姑娘能都跟了你?”云琳却是半转过头含笑眯着眼对他说道。

    李郃苦笑了一下,道:“那姐姐呢?姐姐喜欢我这个坏小子吗?”

    云琳又转过头闭上眼趴在浴桶旁,幽幽道:“我就你这么一个弟弟,有地选择吗?不过你呀,有时候挺坏的,有时候又挺好的,至少对姐姐就挺好。”

    “那是,我就你这么一个姐姐嘛。”李郃笑道。

    “姐姐。”李郃一边为姐姐擦着背,一边道。

    “嗯?”

    “你那个尹肖尹师兄……”

    “嗯,对了,他怎么样了?病好些了吗?我师伯可最器重他了,要是他出了什么事,师伯非闹翻天不可。”云琳睁开了眼睛道。

    李郃心下暗道,师伯?他能怎么闹?他敢怎么闹?他闹,一巴掌拍死他!嘴上却是道:“我正要跟你说呢,他的病好的差不多了,就跟胡春风留了个口信,说他要到江湖上继续行走,就不亲自跟姐姐道别了。”

    云琳闻言一怔,转过身来狐疑地看着李郃,道:“他走了?”

    李郃点头:“走了。”

    “他没留下信件什么的?”

    “没有,就留了口信。”

    云琳看着李郃,道:“你不会……做了什么手脚吧?”

    李郃笑道:“我能做什么手脚呢,你弟弟这么乖。”

    “你会乖才怪了。”云琳说着又转过身趴在桶沿。

    李郃以为姐姐已经相信了,微微松了口气,嘿嘿,反正那小子已经连骨头渣都不剩一块了,这就叫死无对证。以后他若是没回东海,也只能说他自己在江湖上失踪了。至于那什么狗屁师伯,他要是敢拿姐姐发脾气,我就废了他娘的灵渊阁。

    云琳忽然幽声道:“你把他杀了?”

    李郃心下一颤,手中的手巾竟是一下滑落了水中。

章节目录

纨绔子弟所有内容均来自互联网,马小兔小说只为原作者郝歪的小说进行宣传。欢迎各位书友支持郝歪并收藏纨绔子弟最新章节